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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是亨利八世有意否認她是自己的合法妻子,英格蘭的合法王后。
「你想用也行。」面對安妮·博林的質疑,亨利八世表現得十分冷酷:「記得別被聖愛德華王冠壓斷了脖子,順帶還葬送了我兒子。」
亨利八世離開前特意瞥了眼安妮·博林的肚子,然後在託馬斯·克倫威爾的陪伴下,回到了格林尼治宮的狩獵場,並沒有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休息區裡觀看安妮·博林的加冕儀式。
「等那女人加冕後,讓她搬去普雷森希宮待產。」打了幾隻野鴨的亨利八世舒緩了鬱悶的心情,衝著託馬斯·克倫威爾說道:「里奇蒙的土地公證要趕緊辦好,我不希望諾福克那個窮鬼費盡心機地為他的外甥女斂財。」
「威爾斯親王已經簽署了里奇蒙的土地受益公證,我已派人去安排後續的事情。」託馬斯·克倫威爾算是亨利八世用過的,最順手的秘書,所以亨利八世從不擔心他會兜不住事:「沃爾西曾告訴我,你的外甥也是個學法,而且算是你的養子?」
「是的。」託馬斯·克倫威爾早年顛沛流離,最後是在姐姐和妻子的資助下才成為律師乃至沃爾西主教的私人秘書,所以在他的姐姐和妻子相繼離世後,託馬斯·克倫威爾陸續收養了他的外甥和他妻子的親戚,並且對妻子保有在這個時代裡非常少見的忠誠,「他正在學習法律課程和宗教典籍,以便能到劍橋學院裡繼續深造。」
「我記得你曾是同業公會的律師兼領導者,而且還跟利奧十世會晤過。」亨利八世想給威廉·都鐸找個值得信賴的學習夥伴兼法律顧問,但又不希望對方的家世過高,以免對威爾斯親王形成桎梏:「好好教導你的外甥,尤其是在法律與經濟方面。威廉需要更多的顧問去打理他財產和公證卷,希望你的外甥不是個嬌生慣養之人。」
「是。」託馬斯·克倫威爾恭敬道。
「你的妻子早已去世,怎麼,你沒有動過再娶的心思?」亨利八世知道託馬斯·克倫威爾的妻子十分富有,所以給她的丈夫還有獨子留下大筆遺產,而以託馬斯·克倫威爾如今的地位與財富,娶個貴族妻子並不是件難事。
「陛下,我的心臟已被莉茲佔據地沒有一分餘地,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便會永遠愛她。」託馬斯·克倫威爾的聲音帶了絲悲傷,令亨利八世也為之動容。
「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所以我不願讓第二任妻子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亨利八世遺憾道:「我本想給你指位合適的淑女,現在看來,這份恩典還是留給你的兒子比較合適。」
託馬斯·克倫威爾的心臟因為亨利八世輕描淡寫的語氣而驟然緊縮,但是國王並沒有馬上指派人選,而是話音一轉道:「諾福克公爵想把女兒嫁給亨利·菲茨羅伊,但是我不希望在這個時代裡出個造王者沃裡克,所以你去跟薩福克公爵商討下埃利諾·布蘭登(薩福克公爵與亨八妹妹的次女)和亨利·菲茨羅伊的婚約,然後讓埃利諾·布蘭登接替她的姐姐,去做瑪麗的女伴。」
「是。」託馬斯·克倫威爾知道諾福克公爵有意將自己的女兒嫁入王室,只是安妮·博林的孩子還不知男女,而威廉·都鐸絕不可能娶國王的臣子之女,所以諾福克公爵只能去打亨利·菲茨羅伊的主意。
眼看著天空逐漸變黑,沒盡興的亨利八世有些抱怨道:「我真不想讓王后帶著一群麻雀搬入格林尼治宮,她真應該學學何為緘默。我記得凱薩琳還在時,無論是西班牙侍女還是英格蘭侍女,都舉止有度,言語輕緩,而不是將王宮變成賤民的大酒館,讓一群窮酸的藝術家在我的王座前走來走去。對了,克倫威爾,你的妻子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莉茲只是個普通的英格蘭婦女,只是她在義大利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喜歡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