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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態度自然灑脫,並沒有被叫破身份後的扭捏和尷尬,加之面上帶笑,態度誠懇,便是原本心懷芥蒂的,在他這態度下也生不起氣來了。
還有其他人迷糊的,也被身旁的人科普了這位大少爺的身份。
林德安在知道謝懷卿的身份後,便有些退縮了,正準備趁著混亂之際偷偷逃走,卻被聞硯及時發現了。
林德安一張臉險些扭曲,忍不住暗中狠狠瞪了聞硯一眼,卻見那人似無所覺,他沒有辦法,只能又重新回到人群中。
謝謹在知道謝懷卿的身份的時候簡直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他們在城中翻天覆地地找,這位主卻悄無聲息來了文會,若非他自己表明身份,他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認不出。
正是因為心緒雜亂,讓他一時之間忘記關注林德安,竟險些被他跑了。當下他顧不上謝懷卿,只收斂情緒,緊緊地盯著林德安。
林德安勉強維持著平穩的表情,見謝懷卿只顧與徐誨等人說話,並沒有關注這邊,彷彿他先前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他這才鬆了口氣,畢竟「相字識人」聽著玄乎其玄,但見識過謝懷卿之前毒辣的眼光,他可是不敢賭的。
然而,謝懷卿沒工夫理他,謝謹卻是不會放過他的。謝謹之前就考慮過種種意外,自然不可能沒有後手。
謝謹道:「既然林先生說書是您寫的,便是說這書中每一句話都是您自己寫的了?」
林德安見他篤定,心中猶疑,只道:「謝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你只說是或不是?」
謝謹步步緊逼,林德安的額頭上現出汗跡。
此時,也有不少人將目光轉向了他們,看著林德安露出了狐疑的神色。林德安不敢再猶豫下去,把心一橫:「自然是的。」
他這話一出來,周遭便有人議論紛紛,幾個看過書的更是目光奇怪地看著他,林德安一慌,額上的汗頓時出的更急。
謝謹卻好整以暇道:「林先生可要想清楚了,若你承認抄襲顏先生,顏先生大度,民不告官不究,於你只是名聲有礙。若你堅持是自己寫的,一旦被旁人發現抄襲,未必就有這樣好的脾氣,你一個白丁,按照我朝律例,可是要流放的!」
林德安連忙在腦子裡回想自己說的幾話故事,他做賊心虛,擔心蘇清漪用會暗中使絆子,所以後來故事中所有的詩句他都刪掉了,還讓不少茶客抱怨後續幾話不如之前精彩,但謝謹這麼篤定,難道是之前……
林德安越想越怕,越想越恨,而周遭所有人的目光也越來越奇怪,日光曬得他頭暈目眩,最後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滿場譁然。
謝謹也愣住了,可隨即又反應過來,若讓林德安就這麼給矇混過去,往後可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程川卻心中一喜,連忙道:「快讓開,讓我帶林先生去醫館!」
眾人不知所措,聽他這麼一說,便讓開了一條路,眼看著程川就要將林德安給帶走,忽然聽見一聲淡淡的「稍等。」
聞硯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淡聲道:「在下曾略習醫術,讓在下看看吧。」
謝謹如奉綸音,忙道:「正是如此,此地離醫館尚遠,不如先讓這位先生看看。」
裴泓也走了過來:「在下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既有人懂醫,看看也無妨。」
程川沒有辦法,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林德安放下。
聞硯蹲下|身子,兩指搭在林德安的脈搏上,又垂頭看著他在眼皮下亂轉的眼珠子,他輕笑一聲。
「不過是一時閉過氣去罷了,沒有大礙。」
林德安心中一緊,還沒等他想好對策,頓時就感覺到人中一陣劇痛。
他「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正和幾個大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