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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手對月佼不利。

&ldo;這傢伙怎麼不滾？&rdo;玄明無比嫌惡地瞪向嚴懷朗。

嚴懷朗只是遠遠投給他冷笑一瞥，卻並不搭理他。

倒是月佼理直氣壯道：&ldo;若他不能聽，那我也不聽了。&rdo;

&ldo;是說那日他為何斷我手腳，我早該想到的，&rdo;玄明恍然大悟，面上神似諷笑，又似自嘲，&ldo;原來，他才是你選定的男人？&rdo;

那日在香河城郊的山上，嚴懷朗衝進去時月佼正受&ldo;縛魂絲&rdo;所制，只依稀聽到打鬥之聲，卻並未親眼見他是如何對玄明下的手。

聽玄明這樣一說，月佼有些詫異地回頭看看嚴懷朗，&ldo;你……&rdo;

她指了指玄明，一時語塞。

見她這般反應，嚴懷朗心中微惱，又有些惴惴。

他在月佼面前從來都是個近乎溫和端方的模樣，並不想讓心愛的小姑娘知道自己也有暴戾的一面。

不過，他此刻不能也不願在玄明面前露怯，神色仍舊淡漠自持，只是微側了臉，避開月佼那似乎驚疑輕詢的目光。

玄明見狀幸災樂禍，哈哈大笑著又對月佼道：&ldo;神女似乎走眼了？這傢伙可不是什麼溫柔的羊羔。可惜你當日沒見著他是怎麼掰斷我的手腕，又踩碎我的腳踝……那狠辣利落的，嘖嘖。&rdo;

嚴懷朗背在身後的手早已收緊成拳，薄唇抿成直線。

月佼回頭對著玄明皺眉：&ldo;有哪裡不對嗎？&rdo;

這個反應有些出乎玄明意料，他面上的狂笑頓時凝固。

&ldo;他喜歡的人又不是你，做什麼要對你溫柔相待？&rdo;月佼略抬了下巴，輕哼了一聲。

因她此時是面對著玄明，便錯過了身後的嚴懷朗眸中一閃而逝的錯愕，與隨後泛起的欣喜淺笑。

&ldo;你讓我來，究竟是想說什麼？不要再故弄玄虛了。&rdo;月佼開門見山道。

玄明回過神來，唇角向右僵硬勾起，眼中卻並無笑意，反倒顯出淡淡頹喪：&ldo;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就想確認你醒沒醒。&rdo;

&ldo;究竟是想確認我醒沒醒，還是想確認我死沒死？&rdo;月佼有些氣憤地哼道，&ldo;你敢說，第五靜三番五次沖我下手想要我的命，不是你指使的？&rdo;

&ldo;我敢說啊，&rdo;玄明再次抬眸直視著月佼的眼睛，目光是少見的平和與坦誠，&ldo;我從沒想要你死，真的。&rdo;

當初在飛沙鎮時，第五靜向月佼下毒，玄明確實知情，也並未加以阻止。

可那是因為，第五靜看出了他對月佼的有私心，便向他諫言說，&ldo;神女&rdo;號稱百毒不侵，對尋常毒物不會在意，加之月佼素來也無防人之心，若能長期以多種尋常的毒物加以侵蝕，最終是可以掌控她的。

他確實很需要拔除&ldo;神女&rdo;在紅雲谷中的傳承，卻並不想要月佼死。

月佼隱隱覺得這個話題似乎不宜再深談了，便有些煩躁地沖他道，&ldo;吶，你也瞧見了，我醒了，沒死，活蹦亂跳的。&rdo;

玄明卻不計較她的語氣，只是放心地點點頭，舉目望著房頂橫樑，自說自話一般‐‐

&ldo;打小我就覺著，整個紅雲谷，就你和我才是一樣的處境。生來註定不得已，最終必定會被旁人推著走上一條自己並不願意的路。&rdo;

從小，他的父親就告訴他，自己是平王李崇珩的第十三子，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