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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是如今的姑娘們想想就渾身發寒的一生。
直到當時的名角厲連勝把《將魂傳》搬上戲臺,眾人才赫然想起,在幾百年之前的立國之初,大縉的姑娘們與男兒郎同樣頂天立地。
人們才逐漸想起,大縉的女兒們也曾與同袍並肩躍馬、執戈浴血,以同樣錚錚的骨氣與赤忱的熱血,共同拱衛這片河山。
並不是生來註定只能做籠中雀鳥,並不是生來註定只能不停以生兒育女、侍奉公婆、討好夫婿來安身立命的。
在這片曾經飽受戰火蹂。躪的國土之上,處處青山皆有忠魂;而其中,從不缺少大縉女兒的錚錚鐵骨。
這才是最初的最初,從前的從前;這才是大縉女兒們原本的模樣。
據說當時厲連勝之所以能將這齣戲演繹到舉國皆知,背後是有當今陛下推波助瀾的。
那時的同熙帝,還是暫代母親&ldo;朝華長公主&rdo;李崇環執掌藩地原州的武安郡主雲安瀾。
她不服女子地位被&ldo;新學&rdo;打壓數百年的規矩,頂著千夫所指的罵名為大縉女子正名。
經過她多年運籌帷幄之後,加之定王李崇琰的鼎力支援,她終以某種如今諱莫如深的方式登上帝位,成了大縉立國以來首位女帝,史稱&ldo;雲代李氏&rdo;。
同熙元年起,大縉女子地位全面開始復甦,四十年後,舉國上下終於達成共識:女子與男子,在根子上並沒有不同。
因此種種,《將魂傳》這齣戲在中原的地位很高,而由厲連勝的關門弟子、他的兒子羅昱修親自演繹的《將魂傳》,讓人趨之若鶩也就順理成章了。
雖是個玩票的世家公子,可羅昱修在臺上絲毫也不含糊。他身量高挑,舉止颯爽,一招一式間那份奪目風華,真真是能照進人的心裡去。
月佼趴在扶欄上,痴痴盯著戲臺上的一舉一動,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ldo;誒?我們沒有……&rdo;
身後傳來紀向真的聲音,月佼這才回神,扭頭看向間內。
一位侍者端了兩盤果子點心,也不知幾時進去的。
那侍者道:&ldo;這是東家公子送的,這一盤果子給您幾位的,這盤松子給那位姑娘的。&rdo;語畢,他朝月佼笑了笑。
月佼茫然地指了指自己,見他點頭,便好奇地走過來瞧了瞧。
一盤剝好的松子,顆顆圓潤飽滿,像是在對她笑。
那侍者離去後,幾人便笑得賊兮兮地追著月佼笑問:&ldo;誰呀?&rdo;
月佼將那盤松子抱在懷裡,抓了一把塞進口中,鼓著腮挑眉道:&ldo;不告訴你們。&rdo;
紀向真與蘇憶彤是外地來的,自不知松風堂的底細,可雲照是清楚的。
松風堂真正的東家乃是高密侯夫人杜夢妤,高密侯夫婦就只一兒一女,這東家公子……總不會是說年近四旬的高密侯世子馮軒吧?
雲照望著月佼站在扶欄前邊吃松子邊看戲的背影,摸著下巴&ldo;咦&rdo;了一聲,心中暗道找機會得探探馮軒的底。
若那老不修當真敢打月佼的主意,她可不會看著那傻姑娘跳進火坑。
月佼全然不知身後的雲照正為自己憂心忡忡,只一顆接一顆往嘴裡塞著那剝好的松子,亮晶晶笑成月牙的眼兒四處張望。
她覺得嚴懷朗一定也在這裡。
今夜的松風堂熱鬧極了,堂下坐滿了人,二樓各個雅間內也是座無虛席。
目光逡巡好幾圈後,月佼仍是沒瞧見嚴懷朗的人影,不禁失望地皺了皺鼻子。
她悶悶地抓了一大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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