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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人立刻又端端正正排成一排，翻著白眼任月佼打量。

&ldo;他們的臉怎麼了？&rdo;謝笙耐心地等待著月佼的解釋。

月佼輕咬著下唇站起身來，走到三人跟前繞著看了一圈，才認真道：&ldo;他們長得太像好人了。&rdo;

又抬手戳了戳蘇憶彤的腰，扭頭看向謝笙，道：&ldo;腰身挺拔，鐵骨錚錚……我反正沒見過洞天門有這種樣式的人。&rdo;

忍無可忍的蘇憶彤目視前方，咬牙道：&ldo;在咱們中原，通常很少用&l;樣式&r;這個詞來形容一個人。&rdo;

&ldo;哦，抱歉。&rdo;月佼摸摸鼻子，輕聲偷笑。

雖她說得有些含糊，謝笙多少也明白了，是這幾個年輕人的舉止、神采都太過端正明亮，少了真正的江湖氣，更沒有眼下需要的那股子邪氣。

謝笙當機立斷：&ldo;阿行，你帶雲照去試試。&rdo;

在議事桌前坐得吊兒郎當的雲照聽到自己被點名，騰地一聲跳將起來，摩拳擦掌地就跟著周行山進去了。

沉默中，紀向真弱弱看向謝笙，見她點頭，這才開口道：&ldo;謝大人，其實可以讓月佼試試。&rdo;

見謝笙挑眉，他趕忙又道：&ldo;她在江湖上的名聲本來就是妖女，都不用刻意扮的。&rdo;

月佼不知眼前這一出具體是為了什麼案子，便機靈地沒有接話。

&ldo;二月初八那日在考場上，古西塵已當眾揭露過月佼從前在江湖上的身份，&rdo;謝笙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嘆著氣道，&ldo;只怕她入右司為官的訊息，早就傳出京了……&rdo;

紀向真也不知打哪兒來的信心，與有榮焉道：&ldo;便是有人戳穿這一層，她也一定有法子的，她機靈死了！&rdo;

月佼忍不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發現自己在紀向真眼裡既是如此威風八面，滿心頓生美滋滋。

謝笙將信將疑地盯著月佼思忖半晌，才猶豫著開口：&ldo;你也去換個裝試試？&rdo;

&ldo;扮妖女&rdo;這種事月佼畢竟比其他人要駕輕就熟，方才被紀向真那麼一誇，她多少有些得意忘形。又想著夥伴們都有差事可做了，獨獨自己落單那也太慘，於是便對謝笙道，&ldo;若是謝大人想瞧瞧我有沒有妖女的資質，其實不用去換裝那麼麻煩的。&rdo;

語畢，她蹬蹬蹬一路小跑進繞到屏風後，悉悉索索搗鼓了一陣。

當她自屏風後站出來時，換裝完畢的雲照也剛好從內堂出來。

兩人面面相覷，靜默半晌後，不約而同地勾起了唇角。

而一旁的蘇憶彤垮下唇角，心知自己這趟差事怕是註定要讓賢了。

這倆妖氣橫飛的死丫頭，是比她邪性。

雲照只是換下官袍，一襲紅裙，輕紗罩體，伴以眉眼之間的恣意疏狂，平日裡時常被詬病的&ldo;站沒站相&rdo;頓時就相得益彰了。

而月佼這個輕車熟路的，只是將之前束得規規整整的長髮散下來，將內襯的領子敞開，腰帶收得更緊，掐出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再將湖色武袍的雞心形衣領拉得低低的‐‐

雖是仍是先前那素麵朝天的模樣，可誰都看得出她此刻的眼神舉止與先前不同了。

她放軟了腰身，款款行了幾步，一個旋身橫坐到椅子上，手肘撐著花幾，輕託雪腮，懶懶一挑眼角，似笑非笑。

&ldo;妖女呢是不能腰身板正挺拔如松的，&rdo;連嗓音都變成了慵懶中透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