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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偏要站在原處等著被人抓去毒打,才是能成大器的棟樑呀?呿。&rdo;
奇怪的中原人,既能跑,幹嘛非站著等那頓揍?反正她是不欠揍的人,誰願挨誰挨去。
蘇憶彤也道:&ldo;就是,若是技不如人被抓走,打死我也認了。&rdo;
白日裡的各種操練極苦,受訓的這些人也就入夜排隊沐浴時能有機會閒聊幾句。今夜這幾人也算機緣難得地湊到一處,便你一言我一語地小聲嘰喳著。
忽然,月佼將食指豎在唇間&ldo;噓&rdo;了一聲,凝神側耳聽了聽林間的動靜。
暗夜林中的灌木叢裡,她的雙眸閃著如小動物般機警的星芒。
片刻後,她才舒了一口氣,對眾人道,&ldo;沒事了。&rdo;
&ldo;三天兩頭跟貓捉耗子似的,抓住了就往死裡整,&rdo;雲照忿忿咬牙,卻也沒有莽撞到敞開嗓子說話,仍是壓著聲氣,&ldo;大家以後是要成同僚的,趙攀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啊。&rdo;
江信之挪了挪位置,將腦袋湊到幾人中間,壓低聲道:&ldo;都知道右司的差事沒有左司那樣亮堂,卻一直不太清楚究竟要做什麼。我琢磨著吧,看趙攀這架勢,右司的人只怕多是當劈柴燒的。你們怕不怕?&rdo;
蘇憶彤&ldo;嘖&rdo;了一聲:&ldo;我既來了,就沒什麼好怕的。&rdo;
&ldo;我若是怕,就不會來了。&rdo;雲照也閒閒地補充道。
紀向真瑟瑟抖了一下肩,笑音顫顫:&ldo;我反正就跟著月佼,她躲哪兒我躲哪兒,指定能撐到最後。&rdo;
還有二十天,跟著月佼準沒錯。
&ldo;月佼,你怕不怕?&rdo;江信之壓著一絲笑音。
月佼想了想,輕聲道,&ldo;我怕你們連累我……先說好,若待會兒不幸被人發現,你們就得自己想法子了啊。&rdo;
&ldo;我就不信,你還能丟下我們,自個兒憑空消失了?&rdo;紀向真半信半疑。
月佼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幾棵大樹後,才想起自己並不知這幾人在黑暗中目力好不好,便開口解釋:&ldo;我會上樹,不知你們會不會。&rdo;
黑暗的灌木叢中,幾人皆暗自握緊了拳頭,心道一定得學會上樹這個技能!關鍵時刻能保命!
自那夜過後,月佼、雲照、蘇憶彤、紀向真、江信之這五人儼然抱成了小團,成了趙攀眼中最頑劣的一堆朽木。
奈何他們的所作所為本身並未超出武訓規則所限,趙攀除了恨鐵不成鋼之外,明面上也沒什麼法子。
不過,這五人每次鼓點一響就往山上跑的行徑,很快就被別的同訓者發現並效仿,氣得趙攀特意加派了人手專門搜山。
紀向真這個倒黴催的,之後又被抓到兩次,不幸見識了新的刑具。
江信之與雲照也各自馬失前蹄了一回,這使雲照在之後的日子裡逮著機會就在背地裡狂罵趙攀洩憤。
在武訓的第十九日,古西塵與另外兩人成了首批被退訓的人,當日下午就被送回京去了。
那時月佼才聽雲照說,古西塵的父親,就是一向裡最看不慣嚴懷朗的言官古鶴齡,幾年中參嚴懷朗的本子數他遞得最多。
於是月佼也終於明白,二月初八那日在考場上,為何站出來挑事的人是古西塵而不是別人。
自首批被退訓的三人離開營地後,參訓眾人腦中的弦繃得更緊,而趙攀對大家的訓練也更加嚴苛了。
每日除了武訓之外,還新增了許多要讀要記的東西。
各種律法典條、戰史國史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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