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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到沒?」溫樹明沒聽到她反應,聲音又拔高了。
她當然聽到了,只是覺得有些反胃不想說話,伸手用指腹輕輕按按眼角,多年的麻木和習慣讓她知道委屈是沒有用的,只有讓自己強大才能不被任何人掌控。
才能過自己想過的自由生活。
過了一會,慢慢說:「我可以答應,不過我想和爸爸簽一個協議,以後我不會再參與溫家任何事,只要爸爸答應這個條件,我就留下來守孝。」
溫榆說完,溫樹明瞬間有些不悅地凝起眉,荊松原和他談過喬燃手裡的土地,以前他不懂那土地的價值,現在算是知道了。
荊家,乃至全國所有想拓展海運業務的企業都想拿到。
想了想,他還真不能跟這個女兒徹底撕破臉,權宜之計先穩住她吧:「我答應。」
就這樣,這通沒什麼親情的電話談判一結束,溫榆握著手機,順勢就在走廊的廊框上坐下來,現在時間還早,不會有弔唁的賓客過來。
也不會有荊家其他人過來。
溫榆就那麼坐著,那雙如小鹿般明亮的眼眸頹然地看著走廊前面的花園。
其實,她現在的心情已經沒剛才想像的那麼差,甚至有點像放下積壓在心頭多年沉重負擔的輕鬆感。
而原本的怒氣也不知不覺消弭殆盡。
三年,她現在21,三年也就24。
用三年換和溫家斷絕關係,她覺得值得。
而且,就像溫樹明說的,荊躍已經死了,她守孝不需要做什麼,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以後儘量避開荊家的人就行。
尤其避開那個男人。
想到那個男人,溫榆忽然有些後怕和擰結。
她真要留在荊家的話,要怎麼躲開他?
溫榆想不出特別好的辦法,那就能避開就避開,實在不行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溫榆一個人坐在走廊下對著景物出神,原本進靈堂的男人在給荊躍上了三炷香後,就走出來,走到門邊就看到溫榆嬌小的背影坐在那邊。
她身上還穿著新婚夜剛換下來需要守靈的黑色套裙。
一頭長髮隨意扎著,只留額前和臉側散亂的幾縷碎發搭在那邊,顯得有些憔悴,但絲毫掩蓋不了她那張臉上,散發出來的能讓男人一看就想『肆意妄為』的清純欲。
就像很多年前,他第一眼見到她時一樣。
清純欲,比起那種明目張膽的明艷四射,更能勾起男人骨子裡最原始的鬼魅。
然後肆意妄為。
荊彥純黑的眸子在屋內亮了一夜的燈影投射下,不著痕跡帶過一絲異樣,但這種異樣很快隨著他單手插在褲兜的動作泯滅,身姿筆挺站在那邊看了一會,沒繼續看轉身重新進入靈堂。
作者有話要說: v後日六,有存稿。
第4章 柔情3
上午8點十分,荊躍靈堂正式開放,消失了一夜的荊家除了因病窩在醫院病房的老爺子,所有人包括老太太都整整齊齊,面帶自然不做作地失去親人的那種『痛苦』神色,個個都眼角含淚,演技滿分地向前來弔唁的賓客致謝。
而當年因為車禍事故移居加拿大的荊彥生母沈君蘭也在這一天重新回到大眾視野,荊家從今天開始就要『熱鬧』了。
至於賓客們也願意配合荊家人演出,紛紛對荊家大伯大伯母寬慰『節哀順變,保重身體。』
『人死不能復生,你們要好好保重。』
荊松原知道這些人的虛假,尤其看到他們明裡暗裡都去巴結荊彥,他一個恨啊!
還以為這個臭小子和他爸爸一起死了,沒想到居然活著。
命真硬!
現在荊躍一死,他們這邊就沒了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