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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幾分鐘就撥一次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小欣醒來，盧惠才知道晚上發生的事情。但是用孩子的語言表述的只是看到父母因為什麼事情爭吵，然後雨芸摔東西，後來盧偉也摔東西，然後兩個人打了起來。後來的事情他就不大清楚了，因為他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這讓盧惠更加焦急。

送完小欣上學後，在學校門口，她再次撥盧偉的手機，終於接通了。

“哥！哥！”剛聽到那邊有點聲音，盧惠就急切而大聲地叫著。

那邊傳來盧偉疲憊而煩躁的聲音：“是我，別叫了，耳膜都快破了。”

“哥，你們在哪裡啊？”

“你送小欣上學了吧？剛才往家裡打電話沒人接。”他說。

“是啊，我剛送完他。你們在哪裡啊？怎麼了？”

盧偉說：“我在天壇醫院呢。”

盧惠吃驚：“你們在那裡幹嘛？到底怎麼了？嫂子呢？”她想起了那攤血。

第239章　血案（2）

“她？”很明顯，盧偉很鄙夷地說：“她正在急診留觀室呢。”

盧惠更加吃驚，難道自己的擔憂真的變成現實？

“要不你過來陪著吧？我快累死了。”盧偉說。

天壇醫院離小欣上學的學校並不遠，坐車兩站地就到了。等盧惠找到急診，在嘈雜的病人和家屬當中找到一臉疲倦的盧偉，他正坐在留觀室外面樓道的椅子裡閉目養神。看到哥哥不像受傷的樣子，盧惠安下心來。可是卻擔心起嫂子。

“你嫂子在裡面輸液呢。”盧偉看見盧惠疑問的表情，便說到。

果然，盧惠看到坐在輸液吊杆下的雨芸穿著棉布睡衣，蓬亂著頭髮，手上還纏著紗布，樣子極為恐怖，心裡說不出來是同情還是無奈。

“哥，她的手？”她問。

盧偉苦笑：“她拿菜刀比劃，我把刀奪過來了，誰知她拼命從我手裡搶。你想想，我握著刀把，她握住刀刃，這麼一奪就像切豬肉一樣，手上的肉都翻起來了。我就趕緊把她送到急診來，縫了十多針，現在沒事了。”

本來盧偉見妹妹來，就打算回家裡先睡會覺去，誰知盧惠覺得他這樣一走了之有些不妥，便硬扣住他。等雨芸輸完液，他們才回到家裡。雨芸似乎就像霜打的茄子，虛弱得只剩下呼吸。盧惠給她安置好，蓋好了被子回到客廳時，盧偉早躺在長條沙發裡打上呼嚕了。

“這一家子！”盧惠萬般無奈。想到哥嫂打了好，好了打，就這樣過了這麼些年，不知這次會不會真的分開。她想起了大著肚子的媛媛，也許正可憐巴巴等待著盧偉的訊息，那印滿淚痕的小臉總在她眼前晃動，盧惠竟然全身一陣涼意掠過。她嘗過太多等待的滋味，想到自己曾打算像她一樣，給心愛的男人生孩子，哪怕沒有任何名分，可是這能又怎樣呢？看到媛媛，她似乎看到自己也許也是這個結局。好在洪庭遠不是輕率的盧偉，他也深知等待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所以才沒有傷害盧惠吧。

後來的幾天，這件事似乎平息了。也許是雨芸受了傷身體弱，盧偉又表現得主動而出色，不是陪她去醫院輸液，就是去菜市場給她買來愛吃的豬蹄滋補身體，所以兩個人沒有再發生爭吵。盧惠又看過嫂子兩次，誰都沒有再提那天的事情。臨走時，盧偉送她出來，她便說到：“嫂子這幾天好像恢復得還可以。”

“嗯。”盧偉點頭。“像死人一樣。”

“哦？”盧惠不相信，瞪著他。

“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不像死人像什麼？”

“那你就哄哄她，讓她高興。”

“我做不到。”盧偉生硬地回答。

“那你怎麼哄媛媛的？我就不相信你不會！”盧惠說。

盧偉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那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