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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心隔著單薄的衣物,跳動聲撞在一起。
一個因為酒精作用心動過速,一個因為和喜歡的人親密接觸同樣心跳加快。
李碩把臉埋在莊鑫爍的頸窩裡,睫毛顫動時輕掃著他頸側的面板。輕薄的西裝褲布料阻擋不了面板的溫度,莊鑫爍覺得兩隻手掌幾乎要燒起來。
夜色無邊,莊鑫爍的身體裡燃著一個躁動的春天。
莊鑫爍沒帶李碩去住酒店,囑咐代駕把車開回了莊家別墅。
王姨聽見動靜,披著衣服從一樓的保姆間走出來:「喲,這是怎麼了?」
莊鑫爍略帶歉意地對王姨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我朋友喝醉了。」
「沒事。」王姨擺了擺手,「那我去煮一碗甜梨水給這位先生解解酒。」
「好,辛苦了。」
在和王姨說話的時候,李碩一直很安靜。莊鑫爍輕手輕腳扶著李碩往二樓走,一直安靜的李碩不知道發哪門子癲,突然嚷了起來:「你他媽帶我住招待所?連個電梯都沒有!還要小爺親自走樓梯?去聯潤酒店給我開間房,我要住總統……」
莊鑫爍連忙捂住他的嘴:「別喊,不是招待所。」
「唔唔唔……」
李碩掙扎著,莊鑫爍猛地把人扛起來,幾步就上了樓,衝進了房間。
把人丟在床上,莊鑫爍才靠著鬥櫃喘了口氣。
李碩被那幾下顛得想吐,他掙扎著坐起來,表情痛苦:「我……我要吐!」
剛歇下來的莊鑫爍連忙又把人抱起來,送進衛生間。
李碩抱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等他吐完了,莊鑫爍扶他起來,發現他襯衣前襟上沾了幾滴穢物。
莊鑫爍扳著李碩的肩膀,讓他靠在牆壁上,走進浴室,把浴缸裡的水放滿,又丟了顆他常用的浴球進去。
浴缸裡的水漸漸變成旖旎的粉色,莊鑫爍蹲在李碩面前,開始扒他的衣服。
李碩人事不省,溫順地任他為所欲為。
襯衣布料從肩上滑下去的瞬間,莊鑫爍看見了李碩胸前有道紋身——那是一株姿態飄逸的墨竹。
從右肩到胸口,墨跡由濃到淡,最後一片竹葉葉尖收尾處託著一顆紅色碧璽珠。
墨竹左側是鮮紅的印章圖案,莊鑫爍低下頭仔細辨認著上面的字型——「觀自在」。
紅色與黑色碰撞,肌肉線條與堅韌利落的竹葉弧度纏繞。
慾望像蛇,沿著脊柱攀爬。莊鑫爍用目光細細舔過他那副紋身的每一處,腦中浮現出種種不太說得出口的畫面。眼神下沉,蟄伏著的兇獸甦醒後齜出獠牙,時刻準備吞掉眼前可口的點心。
「你……幹嘛呢?」
兇獸倏地縮回巢穴,只留下一條迷惑人心毛絨絨的尾巴。
他把視線從李碩的胸口移開,溫聲道:「哥,你吐了一身,洗個澡吧。」
李碩用手撐著光滑的瓷磚想要站起身,酸軟無力的四肢讓他再次跌坐在地,莊鑫爍拉了他一把,讓他靠著牆壁站好:「能自己洗嗎?」
李碩慢吞吞地應了一聲:「可以。」
莊鑫爍轉身出去了,從衣帽間拿出一條新的內褲和睡衣後返回浴室。推門進去時,李碩背對著他正在脫衣服,西裝褲半掛在腿上。黑色的內褲包裹著渾圓的臀部,莊鑫爍把睡衣和內褲放在置物架上,逃避似的低下頭:「衣服給你放這兒了,一次性牙刷在鏡櫃後面。」
「有事叫我,我先出去了。」
莊鑫爍坐在沙發上緩了半天,等王姨敲開門端著碗糖梨水進來的時候,他節節攀升的慾望才有了回落的趨勢。
浴室響起嘩嘩的水聲,十分鐘後,李碩穿著他那套黑色的睡衣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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