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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拓應了一聲是，依言向前，將那劍拔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回到了楊素身邊，雙手捧劍。

楊素卻沒有伸手去接。

&ldo;自今日起，這柄軒轅劍就是你的了，務必要隨身攜帶。&rdo;楊素說道，&ldo;我要你和這柄劍，在此戰之後，揚名天下。好了，你師妹在上面等得也有些急了，你先帶她去用膳吧。&rdo;

楊拓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裡。

琵琶看著這一幕，神色有些晦明不清。

&ldo;單姑娘，我聽聞你也有幾千年的修為了，對於軒轅劍的力量應當也有一定得了解吧。&rdo;楊素說道，&ldo;莫說是一萬大軍，哪怕再加十倍，也不過是頃刻間灰飛煙滅。如此，你還會擔心嗎?&rdo;

琵琶許久也沒有言語。

&ldo;我不懂你們人類。&rdo;良久，她才開口說道，&ldo;明明為了生存會不顧一切，又為什麼會在談笑間決定幾萬人的生命。楊素，我究竟在擔心什麼，你根本不明白。&rdo;

她很少用這麼平靜、這麼嚴肅的口吻說話，在這個時候，她才真的像是一個經歷了數千年光陰的妖。

&ldo;我明白的，無非就是那些事罷了。&rdo;楊素說道，&ldo;在人類的世界，要保護自己，就要有足以讓別人驚懼的力量，沒有人會害怕一個害怕鮮血、害怕殺戮的人。我可以像你希望的，讓她永遠做一個孩子，但你最好每時每刻都在她身邊，因為面對有心之人的傷害利用，她根本沒辦法。&rdo;

&ldo;這個有心之人中……也會包括你嗎?&rdo;琵琶有些尖銳地問道。

&ldo;我可沒有這個機會。&rdo;楊素回答道，&ldo;在初次找到軒轅劍的時候，我做了一些貿然的舉動，被劍氣傷了肺腑，這幾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誰知道我還有多久能活呢?&rdo;

楊素亡故之後會如何呢?要將阿藥帶回山林嗎?阿藥會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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