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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整個劍宗當中,只有他對林芩澤而言有幾分不同。
他心疼林芩澤的遭遇,有意無意地想多照顧他些。但沒怎麼用得上這份心意——林芩澤不吵不鬧,十來歲就能靜下心去後山上打坐運功,一坐便是一整天。
他給了林芩澤瓶瓶罐罐的丹藥,卻又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讓他不要依賴。
沒想到這些都沒能用上,少年林芩澤當時這麼回他的:
「以外物提升靈力,無異於借他人之手吃飯,根基不穩,手斷食絕。」
林元斌從那時便知,此子必成大器。
只要除去陣法這個隱患。
林芩澤傳音吩咐的新房子已經按要求連夜建好,所幸沒有主人在,弟子不敢移動沈若的衣物。
沈若將書收拾好,抱著她那個小包袱,淒淒涼涼地被趕去了旁邊住。
她有些急躁。
這本《氣運之子》是壞了嗎?!
無論怎麼翻,都是一片空白。
空白空白空白。
你倒是顯兩行字啊!
沈若氣狠狠地把書往桌子上一砸,再開啟,竟然真的多了一行字:
她根本沒喜歡過我。
八個字。
一天了,它就出現這沒頭沒尾的八個字。
到底他為什麼這樣判斷,沈若需要知道的是這個啊!
沈若又砸了幾遍,它還是這幾個字,動都不動。
從天亮琢磨到天黑,沈若快把這本書看穿了,依舊沒任何變化。
沈若轉輾反側,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出了門四處找劍宗的小弟子打聽訊息。
「你昨日看到擎楨道君了嗎?」
男弟子搖頭。
「你昨日看到擎楨道君了嗎?」
女弟子也搖頭。
「你昨日……」
「我!我看到了!」侯容積極地回應道。
喲,是個熟人,怪不得沈若總覺得哪裡見過似的。
回想傳送點那日,這是叫林芩澤「擎楨師伯」的那位。
沈若友善地問他:「你看到了什麼啊?」
「擎楨師伯想下山,結果走到華新池就被婭霖師伯攔住了。她說了一大堆話,我隱約聽到『道侶』什麼的,結果擎楨師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後直接走了,也沒回她。」
侯容一口氣把看到的全說出來了。
他還小聲地加了句:「婭霖師伯被氣哭了,擎楨師伯也沒回頭。」
沈若想了想大概時間,問道:「可是巳時前後?」
侯容一臉欽佩地望著沈若:「不愧是擎楨師伯的道侶,您真是料事如神!正是巳時。」
這就對上了。
那八個字是見林婭霖後說的,莫非事情正是因她而起?
那她怎麼又會被氣哭。
林婭霖喊林芩澤時,沒想過他真的會停下來。
他不喜歡搭理人,哪怕師出同門,林婭霖也喚不動她。
劍宗裡他只聽一個人的話,就是他們的師尊林元斌。
林婭霖痴痴地看著林芩澤,「師兄,你終於肯理我了。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她哪裡是喜歡你這個人,她分明貪圖的是你道侶的名號。」
……
林婭霖斷斷續續說了一大長串,林芩澤都沒在聽。
他只是看著林婭霖嬌羞的神態,得出一個結論。
動了情的人,是做不到像沈若那樣的。她無時無刻不在謀劃一個「最優方案」,連笑容的弧度也苦苦計算。
林芩澤的冷在面上,沈若的冷,則是骨子裡的。
她的一字一句皆是虛情假意,但穿過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