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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芩澤醉醺醺的,連人都認不清了。他搖了下腦袋,握緊擎楨呵斥道:
「滾開,別打擾我!」
「師兄,是我啊,婭霖。」
回應她的是一雙透著紅的眼。
林芩澤扯開林婭霖的手,揮舞著擎楨嚇唬她:「我管你是誰!我的劍可不認得你。」
彎月照在擎楨上,反射出一道冷冷的劍光,寒氣逼人。
林婭霖不得已,暫時撤了幾步。
她不死心,還想勸阻林芩澤:「師兄,你今天喝的夠多了,停下吧。你要實在想喝,明天我和師尊陪你可好?」
「不必勸他了。」林元斌開口道。
悄無聲息,不是他開口,林婭霖都不知道身後多了一個人。
她拍拍胸脯,撒嬌道:「師尊,您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嚇我一跳。」
林元斌卻沒有正面回復她,只是說:「夜深了,你一個剛剛築基的小修士跑出來多不安全,回去吧。」
林婭霖不以為然:「這是在劍宗,又不是其他地方,誰還能把我吃了不成。我可是英勇善戰威猛霸氣的劍宗宗主最最最疼愛的弟子呢。」
說罷,她討好地朝林元斌笑了笑。
旁邊傳來了酒瓶與地面碰撞的聲響,林婭霖這才恍然想起,林芩澤還在這兒。
「師尊,你快勸勸師兄吧,他再喝下去恐怕會傷了身子。」
林元斌不動聲色地遮擋住林婭霖的視線:「他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不過喝了幾杯青梅釀,你擔心什麼。」
「不是幾杯……」
「好了,」林元斌板起臉來,「我心裡有數,你回去便是。」
饒是心裡翻江倒海,林婭霖卻只能聽師尊的話,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華新池。
更奇怪的是,第二日她再見林芩澤說起昨夜的事,他的反應是……
「你看錯了,我從不飲酒。」
林芩澤面無表情地否定了林婭霖。
林婭霖急得直跺腳:「師兄你怎麼能不信我呢!你問師尊,昨晚他也在,我們兩個人四雙眼睛看著呢。」
林芩澤自是不會理會林婭霖的無理取鬧。
他提著劍要去山下的演武場:「若無事,我先走了。」
「誒!」
林婭霖看著他的背影憤憤不平,她去找林元斌,要求他作證還自己一個清白。
林元斌的回答卻也是……
「婭霖,是你看錯了。我昨晚連夜處理宗門事務,沒出過清康閣半步。」
真的是自己在做夢嗎?
沈若興致勃勃地等待林婭霖接著講下去,但她清清嗓子,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不說了?」
「咳咳,說了這麼久,嗓子這裡似乎不太舒服。」林婭霖看向那杯泡開了的焰絳花。
沈若聞弦知雅意,拿起杯子又續滿遞給她。
「不應該再給我泡朵新的嗎?若若姐,你還說對我好呢。」林婭霖撅起嘴,對沈若的敷衍不太滿意。
沈若含笑回道:「別急,你嘗嘗。」
待她喝了一口,神情愉悅,沈若又說道:「焰絳花泡過一次便丟,就算得上是暴殄天物了。三道水,甜味越淡,花味越濃,三道後無香無味方才捨棄。」
林婭霖憨憨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捧著杯子不撒手。她小口小口地喝著茶,心滿意足地繼續著剛才的講述。
「既然他們都這樣說,我便沒多想,後來夜裡出來閒逛,也沒再遇見師兄。過了一年,我快要忘記的時候,又是在一個六月初八的晚上,那天的事情彷彿重演了。」
「空蕩蕩的華新池,披散著長發一個勁飲酒的師兄,小小的青梅釀居然能讓他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