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女皇既已忌憚金府的財力,而且又不可能不知道忽然開滿全國的六福店是出自我手。暫時能打消她吞噬金府的念頭的唯一方法就是化整為零。
如果金府表面上也是一致團結,坊間原本那些富可敵國,施粥濟貧之類的詞語就全部變成了宣判金府死刑的利刃。所以,我只好順著我自己挖的坑,自己又找了筏子把自己救活。其他更兩全其美的辦法,以我的腦子,是想不出來了。
這些面上看去一派道貌岸然,裡外守著教條規矩且自視過高的宗親們,她們怕我被落入濺籍會連帶著連累了整個金氏一族,便慌忙開了祠堂要把我除籍倒也罷了。只是看著眼前這些不明就裡,還如狼似虎的想要瓜分我六福店的宗親們,我實在是有些咬牙切齒。
“路州我名下的那些原本等著我及笄之時才會交給我的田產房契,我分文不動,自會由家母處理。而我現在名下的六福店面,全是我憑藉自己的本事一分一毫的賺來的,我憑什麼要交給族長處理?”我面色不愉的擲地有聲道。
“你賺出來的?你拿什麼賺出來的?你沒有第一筆本錢,你拿什麼能賺出來這樣大的產業?你當是你信口雌黃我們便信了?”族長言辭鑿鑿地說道。
“哼!我第一筆錢如何賺的,我又是如何開的第一家店,第一家六福店根本都不姓金,你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麼大個人了,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個未曾及笄的孩童,也不覺得害臊!”我生起氣來哪管那些禮教規矩,只是想到什麼便張口就說,也是有一份不曾吃虧的肆無忌憚在這其中。
“大膽!你這是什麼態度!目無尊長!便是你母親跪在這祠堂,也不敢如你這般放肆!來人!家法伺候!”族長怒不可遏的揮手拍桌以示憤怒。
就在幾個粗壯的家丁幾愈上前壓住我的時候,老太君目似噴火,怒喝一聲:“夠了!”
祠堂裡的一眾人這才止住了動作,老太君緩緩的開口道:“玲兒,你如何只想出這下下之策?”
我毫無悔過的跪在那,定定的望著滿眼惋惜的老太君,見她眼裡佈滿了紅血絲,似是這片刻須臾間就老了十歲的憔悴樣子,理直氣壯又顯得有些沒底的答道:“女皇陛下已然盯上了我們金家,我賣噥聰明,卻不想給自己做了筏子,既然已經如此,只好選擇化整為零。”
老太君微微閉眼,長長的嘆了口氣,又緩緩睜眼地望著我,喃喃地道:“化整為零……”
宗室嫡女一臉雨霧難辨的納悶之色,泰州金府嫡三女金娥卻恍然間似是明白了什麼。老太君一一掃視過祠堂內各人臉上的神色之後,泰然說道:“還是年輕氣盛啊!還是太過焦躁!既然現下內憂不斷,外患潛伏,你為何不在大殿之上,說你所求,是召集天下商賈一齊捐款?我們也是大月氏的臣民,願為疫情災區出一份綿薄之力!那柳書君之事,你若是有心,待到日後疫情平穩,災情控制之後再提,又何愁不能遂了心願?到那時,金家自是散了大部分銀錢,女皇陛下定然不再忌憚,加之你自主為陛下排憂解難,何愁其他!”
我怔楞的看著老太君,雙手交叉額前,鄭重的俯身磕頭。怪不得俗語有云: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人的智慧與淡定是不服不行的。我痛悔的說道:“祖姥姥教訓的是,玲兒當時確實沒有想到這些個中厲害……”
老太君萬分惋惜的搖著頭說道:“唉……不成了,不成了。”
我跪著到了老太君身前,把血玉扳指取了下來,交還給老太君,垂著眼簾,含著淚,半分委屈,半分悔過地說道:“老太君,玲兒有負重望……”
老太君用老年人那特有的綿軟拇指搓著我的面頰,十分不忍地問道:“你不怪祖姥姥沒有當時在大殿上說出來這番主意?”
我的眼淚普拉普拉的往下掉,搖搖頭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