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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不少。也不曉得是哪個缺德鬼生出你這掃把星……”
“不許你罵我娘!”俊野男子和氣的笑容頓住,鷹眸裡的冷凝深幽如海。他掄起拳頭就要拼命,沒有修剪過的指甲率先擦過花老闆的臉,幸好其他人眼明手快的按住他,花老闆才免去可能會被嚴重毀容的結果。葬謙循激烈的掙扎,就像被添了油的火焰般炙烈滾燙。萎靡完全自他身上褪去,呲牙咧嘴的狠樣連花老闆都是一驚。
面頰一痛,知道自己破相的花老闆怒極反笑。她揚手摑了他幾巴掌,還朝他的臉上吐口口水。雙手叉腰成茶壺狀,罵罵咧咧的說道:“老孃就罵你娘怎麼了?千人騎萬人享的賤蹄子才生得出你這種醜鬼,說不準你老子就是個魔之國的雜碎,你也不過是個雜種……”
被多人駕住的葬謙循突然停止了掙扎,他低側的臉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大堂外邊的街景整個亮了一下,轟鳴的雷聲像是爆竹般的頻頻炸起。葬謙循緩緩地抬起頭,透明的唾液自他的頰邊蜿蜒至頸顎,深藍眼瞳裡映徹的清澈在一瞬間被冷殘蓋過,就像是被人從酣睡裡吵醒的狼!
“吵死了。”他說道。當憨厚再次恢復時,他表情鬆動之際竟洋溢位難言的傲慢和叛逆。葬謙循抬手擦去臉上的液體,平凡的舉動被他做出份張揚的性感,就像高高懸空的炙陽獨一無二。他注意到眾人古怪的神情,隨即溫淡的丟下一句。“請你們放手吧,我現在不會再做什麼了。”
清俊少年不耐的揮手示意他們不必理會葬謙循,小小的鬧劇就這般結束。葬謙循淡淡的瞥了花老闆一眼,他緩緩地退到妖怪群末尾,任由那些俊男美女將他埋沒,從受人矚目退化到默默無奇。宮殞寒灼低頭俯瞰著小狐狸,手指穿梭於她濃密的黑髮間。他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憤怒和她的迷惑,魅紅的眼眸倏地鋒銳——在看向葬謙循離去的時候。
宮殞寒灼拍拍小狐狸的肩,他附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我替你除掉一個惹你生氣的女人,你到樓上幫我去把風叫來,可好?”
“寒灼,不要殺她。”小狐狸也湊到他耳旁親暱的語著,輕快的笑意閃現在黑瞳裡。可她的語調喑啞沉穩,與先前的甜膩截然相反。“用毒吧,幫我毀掉她的臉。”
她起身頭離開嘈雜大堂。直到暗灰的身影消失於樓梯處,宮殞寒灼才淡淡的展開笑顏,妖渺的眼瞳暗自染上噬血的風采。他說:“我沒有這麼多錢,就用命來抵怎麼樣?”
霍然間,大堂裡的妖怪均是面色一變。因為他們都清楚,冰雪之神所抵的命絕不是指他自己的。
眾所周知,異妖有個特點,他們通常都反覆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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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並沒有去見風越長空,她只是在門外囑咐一句後就連忙跳窗追人。傾盆的大雨一點也沒有收勢的跡象,斗大的水珠阻礙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葬謙循的氣味。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注意狼妖,甚至不惜被雨淋的代價也要去找他。輕快的雨聲演奏著自然的樂章,天地間一片灰朦。
她氣喘吁吁的張望著,奔跑著,迷惘著。水窪裡的水花飛濺上她的褲管,衣物因溼導致她的沉重。不知何時停止了盲目的尋找,不知何時已渾身溼透。小狐狸一邊殘喘一邊注視著獨坐於某處斷石上的他……殘垣敗瓦里火焰般的紅,那是荒涼和殘破裡唯一的光。
炙熱的紅髮變得幽暗,水讓他的發全都膠著在一起。綠色的披風與褲管粘稠的熨在他體魄間,黃金花盛開的絢爛且尊華。他的神情寥落,隱有一絲沮喪。灰暗的陰影為他編織起疏離的漠然,深藍的鷹眸瀰漫冷澀的蕭條感。俊挺的鼻透過劉海呼吸著清新溼氣,豐潤的暗色唇畔幻化成堅強和脆弱共存的一條縫隙。
縮地成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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