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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先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我當時是為了想要洗清我的清白,所以剛好有人認罪,我就指認他了。如果當時有另一人認罪,我也會指證他的。你怎麼能說我做偽證呢,因為我就是當事人啊,難道說了這人就不是我撞的嗎?只是我太害怕了,你根本就不懂這種害怕的心理,每天晚上睡覺,我都能夠感覺她站在我的床頭。這些年,我老在想,肯定是我做錯了,不然她也就不會纏著我了。&rdo;
郝建生氣得沒話說了,把手伸回來繼續插著腰,他抬起頭想要極力平復自己內心複雜的情緒。他來回踱步想要重新反駁,但是不知道該如何下口。他知道如果唐木陳這一關過不去,那麼這件事一旦被重新牽扯出來,董成的麻煩就更大了。他只想統一口供,哪怕是能夠忽悠過何武這個人也好。他就是太著急了,心急則悲。
董成雖然躊蹴著,但是嘴裡早就有想說的話了,他只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他看著郝建生著急而又沉悶的樣子,他自己也覺得愛莫能助。但是他不是啞巴,到這裡來就是想問清楚一些事情,他不能一直代表沉默。董成舔了舔嘴唇說:
&ldo;那個,&rdo;他由於緊張,竟然一時忘了自己該說些什麼,&ldo;當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是誰做的嗎?&rdo;
唐木陳發現了站在後面那個沉默的男人,他伸直了脖子仔細看了他一眼。就這麼幾十秒的對視,把董成的冷汗都看出來了。郝建生為他捏了一把汗,有種立刻後悔帶他過來的感覺。董成覺著天有點暈眩,但是他能面前站住腳,只是不能再直視唐木陳了,雖然鏡片底下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董成卻覺得是煎熬。
唐木陳卻脫下了鞋子,把塑膠筒鞋提到面前,開始慢慢穿起鞋子來。他的動作很慢,先脫一隻鞋的襪子,把它捲成一團放進鞋子裡,再慢慢用力塞進那隻又髒又粗的塑膠筒鞋。他雙手吃力地拿著筒鞋的鞋口,說話的時候都用盡了力氣:&ldo;那個人啊,我說實話我真的不清楚了。我只是做了膽小鬼的傀儡,我天生怕死,這麼多年了,就算你把真的罪犯放到我面前,我恐怕也沒辦法辨識出來了。我內心的痛苦,不僅僅是一次意外害死了她,而且還有可能害死了另一個人。你說一個人好端端的跑了,為什麼又要回來認罪呢?&rdo;
第 28 章 外國友人(3)
郝建生依然以沉默表示他的憤怒。但是他們兩個都知道,他指的是誰。董成只是低著頭,再也不說話了。唐木陳換了一隻腳,又開始用力的把他那隻齷蹉,指甲殼裡全是泥巴的腳塞進裝滿碎石頭渣子的筒鞋裡。他用力過度,臉也憋紅了,但是他執拗的穿鞋方式,始終無法得到改善。
唐木陳穿好鞋後,反手揩了臉上的汗珠。他反倒痴痴笑起來說:&ldo;我說你們呀,大老遠就來問我這個?我這兒也沒有什麼可以招待的,你們也看到了,我就是一個窮人家,連塊肉都難得吃咧!要不現在我出去給你們割點紅薯和四季豆,給你們做頓新鮮的?不過這四季豆好像還沒有完全熟透,不過也是可以吃的季節了,你看嘛,四月都快過去了,五月份就開始熱了。五月好呀, 山上的梨花、桃花都開遍了,現在可是絕佳欣賞的好機會,你們要不要來&rdo;
郝建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只是不耐煩地看了唐木陳殷勤的臉,忍住了往他身上吐唾沫的憤怒。他頭也沒回的就走了,把董成一個人丟在那兒。唐木陳又轉過頭看著董成,他依然笑呵呵的樣子,拿起旁邊的鋤頭,準備出門了。董成只是看了他一眼,難過的轉身離開了。
&ldo;你知道這叫什麼?&rdo;郝建生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車裡發飆,&ldo;蛇行無聲,奸計無形!&rdo;他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嚇得董成抓緊了扶手。&ldo;何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