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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累嗎，剛剛看你讀故事自己都快睡著了。&rdo;孔春坐在一邊喝著熱水。

&ldo;有什麼累的，不過是困了。&rdo;他坐在地上收拾著剛剛董事拿出來的積木，這些大多數多事湯聖英自己小時候的玩具。湯棋把這些玩具還有一些故事書全部都收在了一起，他知道遲早有一天董事是需要它們的。董事小時候幾乎沒有買過什麼玩具，除了幾個洋娃娃是湯棋出錢給她買的生日禮物，大多數都是從湯聖英的玩具裡拿出來送給她的。到現在家裡就只剩那些玩具車和槍之類的東西還留著。

&ldo;別有太大壓力了，我們都知道錯不在你。&rdo;孔春說。

湯聖英站起來把積木都倒進盒子裡，&ldo;你在說什麼，誰有錯了，這麼大晚上的不去睡覺，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rdo;

孔春知道孩子是在逃避，但她一向都是理解孩子並且不會深究的。因為她和湯棋一樣不知道如何和孩子交流。但是她怎麼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呢，犯的錯如果不從根本上去彌補，他會背著這個愧疚一輩子的。&ldo;好話也說了，壞話也說了，聽不聽就是你的事了。別看你人小心思挺多。&rdo;

&ldo;睡了睡了。&rdo;

&ldo;你看啊，桃花要開了吧。&rdo;

&ldo;你從哪裡看到桃花了?&rdo;湯聖英看著陽臺外面，黑黢黢的一片，星光斑駁點綴著黑夜。

&ldo;快五月了吧，每年的這個桃花都開得格外鮮紅呢。&rdo;

湯聖英不知道他媽媽又怎麼了，越到晚上感情就越發奔潰，就像個頹廢的女詩人一樣。他抱著一床被子出來，用假裝手拍著沙發上的灰塵趕走他媽媽，他說：&ldo;是是是，特別紅呢，下次看到我摘兩多給你戴在頭上。快睡了，你不睡我都要睡了，明天我還要出去的。&rdo;

孔春站起來笑著說：&ldo;好啊，你說的，我記著的。&rdo;她放下杯子走回了臥室，那裡面早就傳來了一陣陣的鼾聲。她的背影那麼弱小，卻顯示出不可抗拒力。更多是夜晚帶給她的那股憂傷而又神秘的氣質。

第二天早上，董事拔了一根雞毛下來，學著電視劇裡撓著湯聖英的的腳板心。湯聖英嘴裡只叫著：&ldo;不會，不會，不會…&rdo;逗得大家都樂起來。

吃早飯的時候孔春菊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她兒子，&ldo;你不會什麼?&rdo;湯聖英正剝蛋，他腦袋裡還正昏沉著，還不知道他媽媽在說什麼。

&ldo;你做什麼美夢呢?&rdo;

&ldo;對呀對呀，哥哥到底做什麼美夢了。&rdo;董事也在旁邊問道。

&ldo;什麼美夢啊，沒有美夢。&rdo;湯聖英根本就不知道他媽媽在說什麼。

孔春往董事碗裡夾菜，邊說：&ldo;又是夢見情書了吧，一個勁的不要不要的。&rdo;說完還看了一眼兒子和董事一起笑起來。

&ldo;我自己都不知道。&rdo;湯聖英一聽到&ldo;情書&rdo;兩個字其實就想起來得差不多了，他是又夢見了董事被綁的那天，大家都圍著他要他繼續講題。他是害怕了，心裡還在抗拒著。

&ldo;有什麼不好講的，當初你爸爸追我的時候，還不是寫了好些情書。&rdo;

&ldo;瞎講。&rdo;湯棋在一邊喝著稀飯說。

&ldo;那可不是，要不是看你有那麼堅強的毅力再加上死皮賴臉的那副鬼樣子，我爸才不會把我嫁給你。&rdo;

&ldo;瞎扯。&rdo;湯棋喝完粥放下筷子沒理她就走了。

董事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