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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不就是想給他女兒報仇嗎,這條人命我抵給他!&rdo;董成把燃盡的菸頭扔出去,自己看著右側鏡中蒼老胡茬的自己,他也免不住笑了。&ldo;一人做事一人當,對一個未成年下手,簡直狼心狗肺。&rdo;
&ldo;他已經是精神不正常了,不能指望他能做到什麼正常的事。我勸你真別衝動,你看到了嗎,&rdo;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家三口幸福洋溢的樣子,&ldo;如果沒這檔事,那邊散步的就是我跟我老婆了。所以說,你要是沒忍住,那散步只有董事和宋金寶一家人了。&rdo;
董成沒搭腔,只是默默思考著。現在的他只想著董事康復,何武歸西。
董事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普通病房的時候,宋金寶夫婦就沒有出現過了。董成也並未在意,現在董事的安危成為了社會的重點。因為煩人沒有抓到,並且受害人屬於二度傷害,不排除再次傷害的可能性,於是郝建生向警局申請了警察在病房門口輪崗。這件事的發酵風波很大,傳播的速度也十分驚人,好在醫院有醫院的制度,當事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幹擾。另一方面倒是解決了董成的心頭之憂‐‐住院以及手術的費用,根據社會的募捐以及學校的幫助,已經解決了一大部分問題了。
董事的健康狀況好很多了,每天都可以正常進食,只是腳踝的傷口還未癒合,只能暫時在輪椅上行動。董事似乎沒有收到宋金寶和林易兩個人的影響,或許本來和他們就沒有感情,就算血緣的臍帶連著,也連不到心靈上去。她依然把自己放進純真的夢裡,只要夢不破,她就繼續做下去。董成是她的黎明,她不願做董成的黃昏。
董成每天依然陪她逗逗笑,湯棋每天給董事帶孔春菊做的營養午餐。孔春菊太忙,只有煮點有營養的東西讓孩子補補身體,超市一有鮮雞活鴨,她就立馬抓著它們的翅膀拿回家下鍋。董事可能從來沒有每天吃得如此豐盛過,董成還開玩笑,住個院,還長了一身嫩肉。
但是董成拒絕見所有同學,她的自尊心成了武裝自己的鎧甲。就算是小杜老師或者是陳柏奇,她都一律不見,禮物堆滿了房間沙發,但是她沒有心情拆掉任何一件。如果有人探著頭往裡面看了一眼,董事便會發瘋般大叫,把來者都給嚇得摔倒了。董成只好低著頭賠禮道歉:
真是對不起,孩子有些敏感,讓你受驚嚇了…
被嚇著了吧,醫生說她現在是恢復期,各方面都比較脆弱,可能不太想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被大家看著吧…
讓你們擔心了吧,孩子現在恢復得很好,吃飯?吃飯早就正常啦…
董成在黑夜降臨的時候才能感覺這個世界稍微安靜點,白天的病房,幾乎充滿了小孩的吵鬧聲、哭泣聲、嬉戲生,各種聲音交雜在一塊,誰家的小孩打針啦,誰家的孩子割□□啦,誰家的小孩玩遊戲啦,各種聲音造成了董成現在的神經衰弱。他拉上董事房間的窗簾,窗外淅淅瀝瀝的,像是下過雨,但卻又感受不到濕氣,零星的燈光在醫院底下三斤。天上朦朧的淡紫色渲染了周圍的林子,就連鳥聲,都是夏天的味道。
他摸摸董事的頭,給她蓋好被子。這是多麼熟悉的動作,但是他卻恨透了這個動作。他現在再也不會哭了,經歷的磨難已經讓他度過最危險的難關,後面的路他會更加堅強。董事也沒在眼角掛過眼淚,只要董成在身邊的每一天,她的勇氣來自父親的微笑。她看到了父親的改變,一個性格急躁,慍怒嚴肅,不善於表達的父親,在這短短的幾天,盡然變得如此溫柔,宛若一個嫻熟處理家事的婦人。他再也沒有脾氣,不再把感情藏在心裡,用冷漠死板的臉來表達,他的溫柔來自女兒的微笑。
第二天,依然是來訪者。董成一一將他們溫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