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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他把熱氣騰騰的米粉端給那位剛剛進門的客人，他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身上初圍裙周圍的油漬，在董成對面坐下來，&ldo;聽說了嗎?&rdo;

董成這個時候才把頭低下來，嚼著牛筋，&ldo;東月集團股票跌了，經融危機是不是很嚴重?&rdo;電視上的時事新聞變成了財政新聞，密密麻麻的折線圖董成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ldo;什麼?&rdo;

&ldo;經濟危機，我就不好找工作了。&rdo;

湯棋笑了，露出汙漬的黃牙，喝了茶杯裡的碧螺春，那是他唯一提神的東西。聽別人說喝茶可以驅趕疲勞，前段時間剛好被奸詐的賣米粉的小人給騙走了前後差不多有一千多塊錢，每天為了進新鮮的米粉，更是為了監督米粉的質量，他早上四點就起來忙活。那段時間他睡眠嚴重不足，眼袋連著眼睛都腫了。從那以後，為了提起精神又不打擾妻兒，在茶鋪裡買了最便宜的普洱和碧螺春，閒下來無事就愛呷兩口。別人的牙齒都是抽菸抽黃的，老湯的牙齒是喝茶喝黃的。

&ldo;聽到我給你說的嗎?&rdo;他放下茶壺，&ldo;經融危機還影響不到我們這種小市民。&rdo;

&ldo;你說什麼，我沒聽到。&rdo;

&ldo;何武，&rdo;他頓了頓，想看看董成的表情，&ldo;聽說他們走了。&rdo;

董成沒有什麼特別驚訝的表情，只是手中的筷子停下了往嘴裡送米粉的動作。他又繼續吸了兩口把米粉嗦進嘴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ldo;噢，那又怎樣?&rdo;

&ldo;要不是我說你小子走運，遇到這麼件事，有郝警官幫你，被害人竟然還不找你麻煩。他可是差點就讓案子走不下了了啊，要不然還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兒呆著呢。不過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撤了，還搬走了，你啊，看來是上天都在照顧處於弱勢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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