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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裡住了人嗎?
盛鈺吉一時間想不起來,好奇地盯著看了會兒,只見門內有人影晃動,沒過幾分鐘就走出一個穿白襯衫的高挑男子,端著手裡的紅茶杯沖她笑了笑。
是阿野。
盛鈺吉扭頭就走,砰的一下關上了門,並且之後再也沒開啟過。
阿野已經找到了她,卻沒有上門騷擾,而是租下她對面的房子在那裡住下,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的時間外,就是坐在陽臺的椅子上喝茶看書,時不時朝這邊投來一眼。
盛鈺吉不僅關上了門,還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阿野並不介意,他知道她在裡面。
兩人如此的劍拔弩張,連那些陌生的朋友都感覺到不對勁。問是不是發生了矛盾。
盛鈺吉搖頭什麼也沒說,詭異的是,兩人竟然在這樣的氣氛下相安無事的共度了一個月。直到……盛鈺吉用完最後一張符,暈倒在公寓裡。
那天眾人約好去一家新開張的酒吧玩,因此公寓裡只有她一個人。
盛鈺吉逐漸喪失神志倒在地毯上,聽到有人開門走到自己身邊,將她抱在懷裡。
阿野的臉在視線中無限放大,與夢境以及故事裡的人重合。
盛鈺吉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他的袖子,幅度極輕的搖了搖頭。
&ldo;放過我……&rdo;
或許他們曾經有緣,可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她早已經投過無數次胎,不再是他心愛的妻子。
她唯一的夢想就是讓四哥回來,而不是和他白頭到老。
不要再纏著她了,讓她死。既然無法等到四哥,死亡就是她最後的解脫。
阿野懷著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猶如熄滅的流星。
守了一千多年,他原以為自己可以繼續守護下去,只要耐得住寂寞。
萬萬沒想到,戰勝他的不是孤獨,而是她殘忍的請求。
&ldo;好,我如你願。&rdo;
阿野說完輕輕地放下她,像一個幽靈,悄無聲息地走出公寓。
盛鈺吉眼前已經開始發黑,知道自己的壽命已經走到盡頭,沒有絲毫悲傷,只有重逢的喜悅和輕鬆。
渾渾噩噩了許久,期間她感覺自己短暫的失去了一段時間的意識,又好像做了許多夢,等意識變得清醒時只覺得渾身痠痛,像被車子碾壓過一般。
耳中聽到輕柔的吟唱聲,宛如有人在唱彌撒。
莫非她已經來到天堂?可她不信基督也不信佛啊。
盛鈺吉努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那套公寓裡,身邊倒著幾個喝光的酒瓶子。
她沒死。
後來阿野又做了什麼?她明明聽到他離開了。
盛鈺吉爬起身往樓下跑,想當著對方的面問一問。在電梯開門時遇到了來找她的朋友,沒功夫解釋,匆匆說了聲稍等就衝到對面的公寓樓,找到阿野住的那一間。
無論她怎麼敲門,裡面就是沒人回應。她給對方打電話,提示該號碼已經登出。
房東被她驚動,上來詢問她要做什麼,得知她想找這裡的租戶時惋惜道:&ldo;他已經退租了。&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三天前。&rdo;
盛鈺吉抬手看了眼時間,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暈了三天!
阿野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她滿頭霧水地回到自己公寓,朋友們都在客廳等她,想在她家開派對。
她實在沒心情,讓他們去別的地方開,等他們走後獨自站在陽臺上,看著對面陽臺的椅子,有些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