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奶奶在炕上動了一下，半睡半醒地問：&ot;春弟，起夜嗎？&rdo;

&ot;不是--&ot;小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ot;我好像聽見外頭有動靜。&rdo;

老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勉強想坐起來：&ot;你聽見啥了？&rdo;

小麥過去扶她：&ot;奶奶你別起來，也可能是我聽錯了。&rdo;

老人伸手抓住他的手：&ot;春弟，你到底聽見什麼了？是不是聽見有人叫你名字？&rdo;

&ot;呃……&ot;小麥倒愣了，&ot;什麼，什麼我的名字？&rdo;

老人緊緊抓住小麥的手：&ot;春弟，你可記著，千萬別把你真名告訴別人，要是半夜聽見有人叫你，千萬別答應，更別出門！千萬記著啊！&rdo;

小麥不得不解釋：&ot;奶奶，我不是聽見有人叫我。&rdo;

老人固執地說：&ot;反正你記著。&rdo;

小麥只好點頭：&ot;我記住了奶奶，我剛才是聽見黑牛哥家院子裡好像有狗叫，怕有小偷就過去看看。&rdo;

老人想了想：&ot;黑牛剛走，誰會這時候偷到他家去？村裡不會有這麼缺德的人。&rdo;

小麥遲疑了一會，說：&ot;我也沒看見人，但我看見他家院子裡有兩點綠光，像野貓眼睛似的，但又比貓眼睛大得多。而且我看著那東西的時候，好像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想動都動不了。後來腿上一陣疼我從牆上摔了下來才能動了，那綠光也不見了。我現在想起來還像做夢似的，都不知是真是假了。&rdo;

老人越聽越是臉色凝重，叫小麥開了燈，又拿起小麥的手細細地看。小麥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ot;奶奶，你到底在看什麼？我手怎麼了？&rdo;

老人反覆看了半天，自言自語地說：&ot;不該呀，線還在，不該這樣啊。春弟，你今年多大了？&rdo;

&ot;二十四。&rdo;

&ot;是本命呀。你今年碰上啥怪事了沒有？&rdo;

小麥想了一會，把在馬路上碰見的那個穿白底紅花裙的女人說了。老人連連搖頭，伸手指著床頭的箱子：&ot;春弟，你把這個開啟。&rdo;

箱子是木頭做的，沒有上漆，從磨損的邊角上看來已經很舊了。小麥費了點力氣才把那已經有些生鏽的鎖頭開啟，按照老人的指點翻出個褪色的紅布包來，開啟一看，是一個是個大銅錢，用褪色的紅繩串著，表面已經有些發烏了：&ot;這是什麼？&rdo;

&ot;這個叫百日金錢，是奶奶家祖上傳下來的，據說當年請法師開過光的。春弟你命太輕，戴上這個也許可以壓一壓。以後記著晚上別出門，天一黑就回家。壓過了本命年就好。&rdo;

小麥嘴上答應著，心裡卻在嘆氣：天一黑就回家？那晚上加班怎麼辦？兼職怎麼辦？哪有那麼好命想啥時候工作就啥時候工作啊。不過，城市裡和郊區畢竟是不一樣的，人多燈亮的地方，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

&ot;奶奶，你說我命太輕是什麼意思？&rdo;

老人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含糊地說：&ot;你跟你爺爺和爸爸一樣，命都輕，就容易碰上些陰物，自己要當心才好。這個金錢一定要戴著，千萬別摘下來。&rdo;

小麥把紅繩套到脖子上，隱約聞到一股檀香似的味道。老人又用袖子把銅錢擦了擦，泛出點金色來，嘆了口氣：&ot;菩薩保佑啊……&rdo;

小麥看她神情有點委頓，後悔自己不該說什麼綠光的事，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