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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詞介面上。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眉頭仍驟滿密雲。」

「就算一屋暗燈，照不穿我身，仍可反映你心。」

他盯著那歌詞的介面，腦袋裡劃過的的卻是在密雲翻湧的昨日。網咖昏暗的燈光下，他和衡寧時隔十年再度重逢。

「讓這口煙跳升，我身軀下沉，曾多麼想多麼想貼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沒緣份，我都捉不緊。」

他們昨夜在陽臺抽菸，自己的身子困頓地發沉，想離他更進一步，耳畔裡迴響的卻是衡寧心口不一的拒絕。

溫言書想起來，那時候聽這首歌，還是用自己偷偷攢錢買下的p3，在學得喘不過氣的課間，偷偷把耳機塞在袖子裡，筆下默寫的卻是一行行的歌詞。

那時候衡寧剛刷完題，扭頭正巧瞥見他的草稿紙，便風輕雲淡地揶揄道：「你還寫情詩？」

溫言書臉騰地紅了，把草稿紙上攏進自己懷裡，說：「這是歌詞。」

衡寧大抵是猜到了，或許單純只是想調侃一句，笑了笑，埋頭回去訂正錯題。

溫言書趴下來，看他筆尖頓住，便見縫插針地遞了只耳機給他。

他本以為衡寧不會接，沒想到那人看了他幾秒，伸手把耳機拿過來戴好。

「什麼歌？」衡寧問。

溫言書怔了一下，說：「《暗湧》。」

衡寧問：「王菲的？」

那時候衡寧就知道，溫言書的播放列表裡永遠只有這麼一個名字。

溫言書說：「嗯，王菲的。」

為了讓衡寧聽歌完整，溫言書按了重新播放，輕輕的伴奏帶著鋼琴音緩緩流淌出來，王菲開始慢慢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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