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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像他們這個道上的,之間互贈美人玩玩實在不是什麼稀奇事。
玩物罷了。
就算這位美人在蘇黎心中有那麼點的分量,但也不過是個高階點的玩物而已。
蘇黎臉上一直掛著和煦的笑,玩味的說:「借你三天?」
——
東方高懸的金色鐘擺敲響了十二點,平時一派喧囂狂鬧的賭場此刻卻是一片死寂。
時處慢悠悠的走進來,便看到蘇黎指間點了根雪茄,看到他過來,眸子半掀懶洋洋的吐出了個煙圈。
煙霧都擋不住他眸中那嗜血的殺意。
賭桌另一頭坐著個人,整張臉已是血肉模糊,腦漿迸濺出來和血混在一起,在燈光下泛著奇異的淡粉色。已完全辨不出人樣了。
他忍著心底泛起的噁心皺眉說:「沒有絲毫美感不說,你壞規矩了。」
東方賭的是美人,禁止殺人。若是誰在這兒鬧出人命來,那必須得拿命來賠,這是規矩。
可這是他們的規矩,不是蘇黎的規矩。
蘇黎一把拽過他的手腕將他攬在懷裡,舔了舔他的脖子,幽幽說:「規矩?在這兒,我就是規矩。」
旁邊一干人目不斜視,只當自己是塊木頭。
時處不說話。
蘇黎看著他的眼睛,半天才情緒不明的悶笑一聲:「怎麼不多睡一會?難不成是想我了?」
想你?哦,不,只是心虛而已。
所以過來探探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今早不見了一會這事。
時處整了整領口,面上沒什麼表情:「想你?」
但更想給你戴綠帽……
更想你能把牌給我……
系統及時出聲【不要在作死的邊緣試探。】
【……放心,這些話我不會真說出來的。】
時處又問【你說蘇黎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今早不見了?我覺得應該不知道吧?畢竟他今早一直不在。】
【你說呢?】
【……】
蘇黎面上表情不變,只是吻了吻他的手心,淡聲問:「幾點起來的?」
「早餐吃的什麼?」
彷彿只是平常關切的詢問。
如果忽略他眸中那一閃而逝的殺意的話。
看來,他還是知道了。
那也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時處無所畏懼:「你難道不該問一句,我今早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嗎?」
蘇黎笑容一僵,然後順從的問:「那你今早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
時處不怕死,因為他是不死之身:「你知道十三嗎?我今早見了他,我們在永晝的天台……」
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問:「你確定你想聽?」
想聽個鬼,他今早明明是被挾持了,然後站在冷風中看十三上演了一場脫衣秀。
但他不能說,因為他要蘇黎想歪。
其實也沒什麼別的意思,他就是單純的想虐虐他。
系統冷冷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哇偶,系統你連這個詞都知道!】
【……】
果然,蘇黎眸中聚起暴戾,因為憤怒連手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他捏緊他的下頜,聲音卻放的低軟,聽在耳中,只覺得他在給你說什麼甜蜜的情話:「十三啊!呵!你能給我說說,你是什麼時候和十三好上的嗎?他昨天可是剛在我這兒大開殺戒了一番呢。」
十三昨天殺了東方的三十個美人。
聽說這批美人都是極品,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嫩的和水蔥一樣,最關鍵的是,這是某個大人物帶來的賭注。
現在賭注都沒了,還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