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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給自己添了可疑之處!若是官家要追查,我看你也只有親自跪在大殿上請罪了!”
九郎一哂:“皇叔放心,我自然不會添油加醋,就算官家要問及此事,只有孫都監如實說明,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我自然是信得過令嘉的。”淮南王說著,又望向他身後的雙澄,因問道,“昨天雙澄喝了那烈酒,回去後可曾醉了?”
雙澄道:“只是有些難受暈眩,倒還沒真正醉倒。”
淮南王一笑:“酒量不錯,下次見面再與你飲上幾杯。不過雙澄回到汴梁後,是跟著九哥還是依舊回端王府?”
雙澄看看九郎,沒敢自己回答,九郎從容道:“她是端王手下,自然是回到端王府了。”他頓了頓,又問道,“皇叔怎麼很關心雙澄?”
“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與一般女子不同。”淮南王朗聲笑著,陪著九郎走到馬車前。九郎再次與他道別,登上了馬車。隨著馮勉的一聲高喝,元昌等禁衛率先策馬前行,那輛馬車亦慢慢向前行駛。
這一列隊伍依舊恢弘壯觀,旗幟飄展間,金線繡成的龍鳳猛獸耀出奪目光彩。雙澄跟隨馬車之後,偶然間回頭望去,只見送別的人馬還在那長長石階之下,逐漸淡去了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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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市已開,鹿邑城東的酒樓茶肆又漸漸熱鬧起來。唯有小巷盡頭的那座朱樓依舊重簾低垂,靜謐得彷彿與世相隔。
淮南王慢慢走上二樓,清晨的陽光斜斜穿過竹簾,長廊那端傳來幽幽琵琶聲,好似滾落在青石上的珠玉。他推開那扇鏤花門,琵琶聲才停止了下來。薄如蟬翼的簾幔輕輕一動,綠衣女子抱著琵琶低頭走出,躬身行禮道:“凌香見過王爺。”
“他們已經走了。”淮南王撩起簾幔走到窗前,依舊坐在了低矮的几案旁。凌香的眼中流露出惆悵之意,卻只是道:“也是意料中的事,他們遲早都會離開這裡。多謝王爺讓奴見了雙澄一面,否則奴還不知要等到何時……”
淮南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因為孤信得過你,知道你沉得住氣,不會讓雙澄起疑。”
“那麼多年都等了,也不會急在一時……”凌香跪在几案前,替他慢慢斟上一杯酒,穿過竹簾的陽光拂在她纖纖玉手上,尤顯玲瓏溫柔。淮南王支頤看著她,她卻始終平靜似水,眉間略帶鬱色。
她躊躇了片刻,似是考慮著及其重要的事情,末了才謹慎問道:“如今奴已見到雙澄,不知何時才能見一見二公子?”
淮南王雙眉一蹙,隨即哂笑:“你倒還是痴情不改,時不時地便要問起此事。”
凌香低下頭去,輕聲道:“本也未曾有此妄想,只是既然得知他尚在世間,且又與王爺有著聯絡,故此便有了思念之意。”
“但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機。”淮南王思忖了一下,緩緩道,“他所承擔的一切都事關重大,不能出任何差錯。”
她眸中的亮色漸漸減淡,“凌香明白。既然還不到相見之時,那麼奴就再靜靜等待,祈求上蒼早日讓二公子完成心願。到那時,奴也只想悄悄見他一眼,了卻半生的遺憾,並不會與他相認。”
淮南王頷首,此時有人輕叩門扉,道:“王爺,人帶到了。”
“知道了。”他又朝著凌香做了個手勢,她向淮南王行禮之後,退到了簾幔後的隔間。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數名護衛帶著一人走了進來。淮南王撩起輕紗走到屋中央,揮手道:“你們先退下。”
“是。”眾護衛依次退出了房間,只剩那個人站在原處。一襲玄色衣衫,頭戴深簷帷帽,面容被遮蔽了大半,只露出剛勁瘦削的下頷。
淮南王負手看著他,過了片刻,才道:“想要見雙澄?”
那人悶哼一聲,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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