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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的臉已經紅腫不堪,還有一道道的抓痕。她再也沒有那種令人神魂顛倒的美貌,就如同民間市景裡那些令人厭惡的瘋婦一般。那些破碎的鏡子也依舊如實的將她此刻的眉眼鼻唇照得清清楚楚,當那絕世的美貌逝去的同時,她的怨毒、自負、驕橫都成了堆砌在面上的脂粉,不可抹去,就連杜雲微本人都無法直視自己。
易雪歌與蕭沉淵一起走到殿外,蕭沉淵才側頭和易雪歌說話:“皇兄那邊的事情大概已經差不多了,要和我一起去瞧瞧嗎?”
易雪歌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放開了蕭沉淵的手,輕聲道:“我留在這裡等你好了,你們蕭家、你們兄弟的事情,我並不想要管太多。”
蕭沉淵蹙了蹙眉,頗有些苦惱的樣子:“可是我想你管啊。”他摟住易雪歌,可憐的道,“都說管家婆,管家婆,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麼可以不管我?”
易雪歌被他逗得心情輕鬆了許多,推了推他:“好了,你快去吧。”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蕭沉淵笑了笑,“我在這裡等你呢。”
蕭沉淵只得獨自離開,他走了幾步,忽然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易雪歌。
易雪歌和他對視了一眼,紅著臉低下頭,心裡忽然生出幾分甜蜜來——她終究是和杜雲微不一樣的。至少,她還有蕭沉淵。
她正準備去偏殿休息一會兒,忽而聽到殿內傳出杜雲微的一聲痛叫,她想了想,還是禁不住好奇心往裡走去。
只見杜雲微蓬頭亂髮的伏跪在地上,正雙手哆嗦的拿著一片鏡片正往自己的臉上劃,當她聽到腳步聲抬頭去看的時候,那張臉已經沾滿了血汙,神態也幾近於癲狂。
看見易雪歌,杜雲微似乎笑了一下,牽動面部的血肉,眼睛格外的突出,形容狼狽中又帶著一種罕見的兇狠與惡毒:“你是來向我示威的嗎?”她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臉,有些退縮卻不願意向易雪歌認輸,“你得到了他,人和心都得到了。你一定非常高興、非常得意吧。。。。。。”
想起此人所做過的事情和此刻的言行,易雪歌再也不想再去理她,和她計較。甚至,想起適才對她而起的同情,易雪歌都覺得自己可笑之極。到了現在,她已是一句話也不想說,直接轉身就要走。
杜雲微卻忽的掩住唇,吃吃的笑出聲來:“啊,能夠得到這樣的男人。看著他對你柔情蜜意,百鍊鋼成繞指柔,你一定覺得此生再無可求,幸運至極吧。”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杜雲微,笑著低語道,“可是,你知道你愛上的是什麼樣的男人嗎?他有世界上最狠最狠的心腸,他可以一邊愛著楚國的公主,一邊算計著楚國。。。。”
易雪歌轉頭去看杜雲微,一字一句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嗎?”杜雲微用鏡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血痕,她想要自盡但又怕痛,劃了好幾道都不如意,“你們楚國的玉貴妃,旁人不知道她的來歷,蕭沉曜卻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你去問他吧,他大約是不會對你說謊的。。。。。。”
杜雲微笑了笑,血濺到她的臉上,血肉模糊:“你真可憐啊,就像是當初的司馬臨,從頭到尾都被蕭沉曜利用了個乾淨。”她倒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他愛你又怎麼樣?到頭來,你也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
她喃喃著說著話,渙散的眼角餘光忽然看到鏡片中的自己,一時間心痛如刀,一口氣沒能上來,竟是立時沒了氣息。
沒了,沒了,她什麼都沒了——沒有了蕭沉曜,沒有了美貌,沒有了權勢,她什麼也不剩下了,頂著這樣一張臉死去,叫她如何甘心。。。。。。、
易雪歌往後退了一步,鋪著地毯的殿內平坦至極,她卻險些跌倒。杜雲微那句“就像是當初的司馬臨,從頭到尾都被蕭沉曜利用了個乾淨”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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