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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言之所以要來東北,不為別的,主要是知道這次日寇侵略投入的兵力非常龐大。
東北抗日的兵源是不缺的,缺的是源源不絕,能讓他們不斷打下去的槍枝彈藥和物資的供應。
想到歷史上那些東北抗聯的同志們的糟糕處境,沒有槍枝彈藥,只能用大刀等冷兵器跟敵人戰鬥,他連覺都睡不了,只為了讓兵工廠儘快投產。
好在經過三個多月的努力,鋼鐵礦產等原材料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這座建在大山中的兵工廠終於要開始生產了。
在林知言狠抓武器生產時,曾率兵在島城抵抗過日寇的王蘊蒲,這回也來到了東三省。
如今的東三省共駐紮了日寇二十多萬軍隊,剛聽到這個數字時,王蘊蒲的眉頭都皺的差點打結。
真是何其荒唐,在他們的國土上,竟駐紮著這麼多日寇部隊,身為東三省的保安總司令張少帥不僅視而不見,還不斷放縱日寇繼續往這邊增兵。
想到自己來到東三省後打聽到的訊息,王蘊蒲心中愈發的窩火。
這段時間奉天的日寇頻繁地舉行實戰演練,有一回甚至還將演習的炮口對準了東北軍駐地的北大營,進行了實彈射擊。
便是被日寇堵著門如此挑釁羞辱,張少帥居然都能當做無事發生,有的部下實在忍不下這口氣,試圖反擊,反被張少帥以不服從軍令給關了起來。
若非張少帥跟日寇有殺父之仇,不太可能被日寇收買,他心裡都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跟日寇勾結在了一起。
在自己的土地上被外人欺壓,他卻連個屁都不敢放,那副軟蛋慫瓜的樣子,直叫王蘊蒲這個戰鬥狂人看的心中冒火。
日寇如果真發動侵略,張少帥這個只會退讓妥協的軟蛋顯然是指望不上的。
如果被正和趙四小姐調情的張少帥知道王蘊蒲心裡這麼想他,他肯定是要抱屈的。
倒不是他真想這麼慫瓜,雖說他心底對日寇多少有些恐懼心理,但主要還是他不想將事情擴大化和嚴重化,不想被日寇找到藉口挑起戰事。
這些年日寇在東北做的挑釁他們的事兒多了去了,他心裡能不生氣麼?他肯定是很氣的,可他不得不為自己計程車兵考慮。
如今東北軍的實力經過北伐和內部消耗,已經衰弱了不少,更有國民政府的申凱正因為對奉繫心存忌憚,想方設法的想要削弱東北軍。
國民政府這幾年可是一直沒給過他多少軍費,東北軍全靠他張家養著,損失一個都足以讓他心疼。
如果他受不得一點委屈,碰到日寇的挑釁就炸鍋,那他的東北軍肯定要直面日寇的槍口,真跟日寇打了起來,損失都是他的,豈不是正合了申凱正的意?
忍一口氣,就能換來和平,他真不介意繼續忍著。
正是在他的有意避讓,忍辱負重下,這幾年才沒讓日寇找到藉口發動侵略戰爭,他這也是為國家的和平做出了貢獻。
想到這裡,張少帥深呼了口氣,親了親旁邊的趙四小姐,便起身去了隔壁的電報室。
吩咐電訊兵給奉天守軍發電報,告知對方面對日寇的任何挑釁舉動,都不能抵抗,以免激起日寇的怒火,被他們找到開戰的藉口。
還沒等到第二天,張少帥發給奉天守軍的電報就流了出來。
看著電報上的內容,王蘊蒲無語的搖了搖頭,就知道不能寄希望於他這個東北王。
大概是從這份電報無限縱容的內容裡,察覺到這位張少帥毫無抵抗意志,日寇的挑釁行動越發肆意和囂張起來。
在製造了數起激化雙方矛盾的事件,並將自己列為受害者,為侵略東北創造輿論條件後,終於在九月份中下旬,日寇大本營一手炮製了柳條湖事件,誣陷東北軍士兵炸毀南滿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