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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收到笠言的邀請也是我的榮幸,笠言大喜我豈有不來之理。“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沈計言不像之前如此恍惚。
“這是我的賀禮,還請笠言笑納。“沈計言接過小東手中的綠綺,遞給梁世軒身後的小廝。
“白羽,可是給我送了份厚禮啊。“梁世軒看著他,笑道。
“薄禮一份,笠言見笑了。”
沈計言與小東入內,滿目紅綢。其中穿梭著穿錦衣的富貴男女,任誰見了都要道一聲:“氣派。“往來的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喜色,唯沈計言無精打采的。
沈計言也沒遇見什麼熟人,與梁家有往來的人大多非富即貴,沈計言也不太識得這裡的人,下人忙著跑前跑後也沒人顧得上他。
小東憤憤不平地說:“這幫勢利眼。”
“小東不可胡說。”沈計言斥道,自己找了個清淨點的角落坐著也就算了。
“此處有人?”來人指著沈計言身邊的位子道,很是隨意。
沈計言看了這個穿著樸素的白衣青年一眼,心想定是被冷落的人。和氣的對他說道:“閣下若不介懷,我這身旁是沒人坐的。”
“多謝了。“白衣男子坐下,倒了一杯酒。飲下讚道:”綠湑。“
“請問閣下尊姓。“沈計言問道。這男子雖衣著樸素,但氣度不凡,沈計言不由得想與他親近。
“在下張瑞擇,閣下是。“白衣青年望著他笑道。
“在下沈計言,很高興認識張兄。“
張瑞擇望了他一陣,沈計言心下奇怪,忽聽他道:“我見過你,在清風樓處。“
沈計言訝然;也許他們見過,但沈計言想這等人物他又怎麼會一點印象沒有。
“我把你畫到我的畫裡,在我畫裡的人,我多少有些記得。”張瑞擇笑道。
沈計言恍然大悟,原是那灰衣男子。便笑道:“沈某有幸,得入張兄畫中。“
“是我有幸,捕捉到這畫中最妙的一筆。“沈計言一身青衣倚欄凝望,他回頭一望瞥見這一幕靜謐的畫面,忽覺這應是此畫中最好的一筆了。
“新娘子來了,吉時到。”前廳傳來喜訊。
沈計言聽到一陣鞭炮聲,夾雜著樂聲。歡聲笑語充滿梁府。吉時到了啊,沈計言在心底嘆道。
“沈兄怎麼坐在這,不到前面看看。”張瑞擇道。
“張兄不也是。”沈計言說罷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哈哈,看別人娶新娘可真教人羨慕啊。”張瑞擇也端起酒杯。
“是啊,真叫人羨慕。“沈計言低聲說。
“怎麼,沈兄想到了家裡的良人。”張瑞擇因而調笑道。
“張兄說笑了,我還未娶。“
“想沈兄怕是眼界太高了吧。”
“是啊,我的心上人啊,他高不可攀那,美人如花隔雲端啊。”沈計言說道,很是苦澀。
“沈兄何必妄自菲薄啊。”張擇瑞大笑道。
“張兄,你呢?”
“我?”他笑笑,”醉後莫思家,借宿師師處。我啊,最不適合成家。“
“這樣瀟灑的活法倒也適合張兄。“
“知我者莫若沈兄啊,來乾杯。“
在眾人的注視下,梁世軒慢慢走到花轎前。他回頭望,爹爹和藹的看著他,娘微笑的看著他,梁世軒回過頭嘆道,這樣的生活才是真實的吧。與沈計言呢,是一場夢嗎?他不確定。轎中新娘子緊張地絞衣角,忐忑不安的等待新郎掀開轎簾。梁世軒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掃視周圍並未見那人的身影。一旁媒婆催促道:“大官人,把新娘子接下來吧。”
梁世軒頓了頓,把手放了下來。
一旁媒婆賠笑道:“大官人莫要誤了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