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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你難道不知道嗎?金丹只有鴉王才有,據我所知,最後一個鴉王已經被北王所殺。&rdo;
&ldo;那,就只有我了。&rdo;
&ldo;對,只有你。你不僅是半人半鴉,還有皇室血脈,而且你至今變成烏鴉的次數屈指可數,使得你人格突出,殺死你既可以成為真正的太乙人,所受到的風險也是最小的。&rdo;
伋川無神地看著倉氏,這個弱不禁風的老頭像索命的黑白無常,提前三日告知你的死訊,於是三日間你終日惶惶,夜不能寐,時時刻刻想著自己頭頂上那把閃著寒光的尖刀。其實你應該感謝他,他給了你三天的時間,可以告別親朋,享受最後的人生,可是這又是最殘忍的,從那一日開始每天的日升月落都將與你無關,世界漸漸將你隔離在外,難以入眠時,死亡的恐懼潮水般湧來。
死亡是這樣一種東西,它的到來意味著結束,而它本身卻永無止境。它代表著未知卻也是唯一能確定之事。死亡終結了一切的可能性,痛苦的可能性,快樂的可能性。死了,你和這個世界之間的聯絡就只有回憶,再也不會創造出新的東西了。
伋川本以為死亡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他見過太多人的死亡,他們有的死在自己的面前,有的在不知名的地方因自己而死,甚至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自己有一日必將死,他以為自己會接受得很坦然。可是聽到有人親自向他確認,確認那個時機的到來,他還是畏懼了。是的,他怕死,活著還可以騙騙自己,死了連騙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能怎麼辦?前二十年以為自己總有一天可以活得瀟灑自在,一朝醒來發現保護自己的人都死無全屍,對自己好的人都希望他死,再努力想活著又怎麼樣,在別人的眼裡,他就是一頭被圈養的待宰的豬,案板上的魚,沒有活著的權利。
倉氏離開了西遞城,伋川也繼續向北趕路,他沒有等陸琛,他知道陸琛在巢湖裡會很安全,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要最後到安慶府就可以和陸琛匯合。在進入安慶府之前的一個小鎮,伋川找了一間不起眼的茶館,點了一壺茶,坐在角落裡,從早上坐到中午。
中午正是人流量最為密集的時候,伋川就要了一壺茶一盤點心,要不是打賞了小二不少,早就被攆出去了。此時一個高大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聲長衫,雖然有些瘦弱,可是表情卻不像良人,皺著眉頭掃視了人潮湧動的大堂,似乎十分不滿意。小二察言觀色陪著小心走上前,心想幸好沒有空座,不用招呼這尊大佛。誰知那人眼神犀利的發現伋川所在的那一桌只有他一人,顯得空蕩蕩的,大步一提就走上前
&ldo;我不介意和別人擠一擠的。&rdo;
小二愁眉苦臉的看著伋川,伋川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
&ldo;無妨,勞您給加點茶水。&rdo;
小二點頭哈腰地伺候好這二位才離開。伋川慢條斯理地給自己面前的空杯子滿上茶水,而坐在對面的那人正用不善的眼光盯著他。伋川慢慢舉起杯子潤了潤喉嚨,才把自己的點心往那人面前推了推
&ldo;是不是餓了?怎麼看上去心情如此不好?&rdo;
&ldo;我心情為何不好,你難道不知道?&rdo;那人劈頭蓋臉就是一句,&ldo;你在搞什麼名堂?&rdo;
&ldo;難道我寫的信裡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rdo;
&ldo;你!&rdo;那人剛想拍桌子,又意識到這裡人多口雜,只能硬忍下來脾氣,苦口婆心地說道,&ldo;你瘋了!&rdo;
&ldo;我在做什麼,你應該最清楚,怎麼反過來說我瘋魔了呢?&rdo;
&ldo;你讓我仿製那小子在南朝境內的蹤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