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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羅夫明白只要一耽擱，福金就會觀察到，不可避免地死亡就降臨了。

福金站到窗戶洞口那裡，在他的前面人頭攢擁。剛才他還看到伊戈爾、婦女、標語牌，他取出搖控器來。剛才還看見來，現在他們都跑到哪裡去了?

總統離開了麥克風，握了握伸過來的手，微笑著說些什麼話。

福金又拿起望遠鏡看。一個白頭髮微笑的漢子好像迎面跳過來，他周圍的人和總統站到一排上，但他們中間不見了那個士兵。

黑色的閃閃發光的高階轎車緩緩開過來，警衛擋住人群。總統揮手之後，消失在巨大的黑色汽車裡，門關上了，福金明白了一切都完了。汽車一溜煙跑了，人群也散了，福金準備把搖控器揣到兜裡，此時他看到伊戈爾熟悉的身形，旁邊站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福金又拿起望遠鏡來看，站在士兵旁邊的男子轉過身來，啊!他是古羅夫。在第一秒鐘，福金閉上眼睛想，這不僅是行動的完結也是他謝苗&iddot;彼得羅維奇&iddot;福金的結束。偵探毫無疑問發現了塑膠炸彈並審問了斯美爾諾夫。

&ldo;個人的敵人必須馬上幹掉&rdo;，福金想起老師的話，放下望遠鏡，在搖控器上按下需要的密碼。他沒有聽到爆炸聲音，只看到平地升起的煙，牆搖晃了一下，什麼東西落到自己頭上。

當新的建築物稍向上動一動，向四下迸出磚頭瓦塊時，就&ldo;轟隆&rdo;一聲炸開了。平地升起石頭的粉末，街上人聲亂叫。

古羅夫把小夥子拽過來，又沖向另一邊，躲開狂奔亂跑的人。

第十六章

古羅夫坐在人行道的邊沿上，強忍住嘔吐，用揉皺的手帕擦著冒汗的臉。聶斯捷倫科和柯托夫挽著面色蒼白、失去知覺的伊戈爾的手。克里亞奇科力圖用自己身體保護古羅夫。但再護著也沒有一點用處，因為沒有人看上校一眼。大多數人都散了，只有幾個傷殘者在人群簇擁之下抬上了緊急救護車。

不太遠的地方停著兩輛救火車，但沒有起火，救火車嗚嗚地空叫著，白白地把車子叫來了。

市長和本市高階官員都在機場陪伴著總統，電視臺工作人員和記者，本市內務部門和聯邦安全部門的領導也在那裡。在爆炸現場最高階的政府代表就是民警中校波波夫。

&ldo;男子漢們!大家不要怕!可以說，我們還算走運，&rdo;波波夫向消防員和一些在爆炸後還留在街上的好奇的人解釋說，&ldo;昨天建築工地接煤氣管道。顯然要進行連線和計算，儲存煤氣如裝載不慎會造成煤氣的漏失。也不知哪裡來了個盲流，在工地上過夜，早上喝醉了並且抽菸。我們應該感謝上帝，這個盲流是在總統離開之後抽菸的……&rdo;

在爆炸地點找到的被倒下的牆壓死的人用擔架抬進了急救車，在&ldo;拉菲克&rdo;牌轎車和救護車裡坐著兩個偵查員。波波夫命令二人向停屍場押運屍體，死者的衣服和各種東西不能讓外人看，要送到安全域性去。

古羅夫繼續坐著，噁心的感覺過去了。他又擦臉上的汗水，向斯坦尼斯拉夫伸過手去，接著他站起來。

&ldo;你們還發什麼愣?&rdo;斯坦尼斯拉夫看著，自己那些偵查員生氣地說道。他們還在那裡抓著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的伊戈爾&iddot;斯美爾諾夫。&ldo;你們看他服了麻醉劑再加上神經休克。把他送到賓館裡去，叫醫生來，告訴他們，他是被炸傷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送到醫院裡去。&rdo;

古羅夫靠一邊站著，好像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他抖落一下褲子，整理一下領帶，甚至想露出微笑。斯坦尼斯拉夫無意中挽著他的手走到小公園那一邊，但古羅夫支撐著，看著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