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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睡意,低頭看著放在被面上的手。
屋裡黑漆漆的,門窗緊閉,連月光都透不進來,那雙手在她眼中卻纖毫畢現,連指甲蓋上淡淡的小月牙都看得清清楚楚,被面上粗陋的針腳也一同映入眼瞳。
是她的眼疾。
當時為了救梁貞蓮,李殊檀讓戰馬一腳踢得一頭磕在地上,醒過來眼前一片模糊,看什麼東西都隔了層紗。她以為自己要瞎,到夜裡又清晰起來,才知道她這眼疾奇妙,旁人是沒光時看不清,她倒反過來,夜裡看得清清楚楚,白日裡對著光反而愛流眼淚。
後來僥倖逃脫,委身進崔府為妾,眼睛漸漸好轉,請來的醫師也看不出原因,只說恐怕是當時磕傷腦袋,裡邊血瘀把眼睛壓出了毛病,時間一長,血瘀散盡,眼睛自然也恢復了。
能復原自然是好事,她那個便宜夫君鬆了口氣,開口又半真半假地笑話她,說著調笑的話,替她掖好被角倒溫柔得很:「原來是眼疾,我還曾以為你是狸奴變的呢。如今我倒放心了,確實是人。」
這是他和李殊檀說的唯一一句玩笑話,和往常的冷淡自如截然不同,只是為了寬慰她。
想到崔雲棲,李殊檀心口驀然刺痛,她緩緩躺下去,盯著髒兮兮的橫樑。
她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和崔雲棲初見時又剛從亂糟糟的戰場逃出去,灰頭土臉,臉上還全是橫七豎八的疤痕,說是以色侍人都不夠格。
故而李殊檀一直覺得崔雲棲肯收留她,或是善心發作,或是看她好玩,總之不會是對她有什麼真心,但她最後纏綿病榻行將就木,守在榻前的確實是崔雲棲。
在那場生死顛倒的夢中,男人身似梅骨,顏如皎月,向著她微微俯身,眉眼平和,領上綴著苦寒的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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