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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殘一步跨到,伸手扶住了譚北斗。
譚北斗掙脫了四人的扶持,搖搖頭,這才說出話來,道:“我不要緊,董鑫。”姓董的瘦高黑衣客肚子現在想必已經不疼了,答應一聲走了過來。
譚北斗道:“我把這些人交給你了,你帶他們回大名去,回去之後先找老大,讓他替我寫了個辭呈遞上……”
董鑫一怔,道:“辭呈?總座,您是要……”
譚北斗搖頭說道:“我姓譚的無論是在江湖也好,在官家也好,從設栽過這麼大的跟頭,我還有臉再幹下去?”
董鑫道:“總座,有道是‘勝敗乃兵家常事’……”
譚北斗搖頭說道:“你不必再說什麼了,照我的話去做,告訴老大,辭呈遞上去後,不管制軍大人準不準,叫他帶著老二老三馬上趕到‘宛平’趙六指那兒找我去,我在那兒等他,你帶著他們走吧!”
董鑫道:“總座,您跟著制軍多少年了,他不會放您的。”
譚北斗道:“那是他的事,我去意已決,誰也留不住我,我本來想來個不辭而別的,可是我想想不合適………”董鑫張嘴還要再說。
譚北斗一擺手兒,道:“不要再說了,你們趕快去吧!”董鑫遲疑了一下,轉身招呼上了大夥兒。
兩輛車丟在了那兒,董鑫帶著一干人騎著駱駝走了,譚北斗目光又落在那隻紅燕子上。
口 口 口
出南口,便看到一片塞外風光,特別是“張家口”,這種印象最為強烈。
“察哈爾”是一個蒙漢的接壤之區,“張家口”是“察哈爾”的省會之所在,為控制萬里長城的要隘,無論古今,對溯漠之區用兵,都以“張家口”根基據地。
“張家口”一詞,原指出入長城之關門而言,屬“萬全縣”,簡稱“張垣”,是個標準的塞北荒城。
“張家口”的馬市最為著名,距“大境門”外半里許有馬橋者,每年由六月六日到九月初十為集合之期,外馬,來自洮南青新一帶,不止數千裡外,馬市之盛為漠北之冠。
京畿一帶吃的羊肉,大部份都來自“張家口”,所謂口外羊嫩而肥。
駱三爺的這趟車隊正趕上馬市之期。
駱三爺的車隊向來不進“張垣城”,車隊停車的地方就是“馬橋”。
客棧是早就包好了的,人吃住,加上牲口吃住,一塊兒算帳。
車隊只在張家口停頓五天歇息,在這五天,招攬生意也在這五天,所以車隊一停下,江大成就帶著了幾個弟兄進城去。
十樣生意九樣得靠吆喝,這一行也不例外,江大成帶著弟兄們大街小衚衕一吆喝“車隊到了”,要往西南、西北去的,五天之後自會趕到“馬橋”去上車。
駱三爺一個人歇在客棧裡,沏上一壺好茶,洗上一個澡,辛苦了多少日子,現在才算鬆口氣,舒服舒服。
幹這一行跟保鏢一樣,沒到地頭兒一步出了事,駱三爺負全責,只一到地頭兒,車一停穩,這時就是有誰讓人把命拿了去,那也不關駱三爺他什麼事兒了。
駱三爺無責一身輕,洗個舒服澡就跟脫下-—層皮似的,多少日子積的泥汙汗垢全在這一洗。
洗過澡往椅上一靠,找張板凳把兩條腿一架,左手蒲扇右手茶,人生能有幾回?
可偏有那不懂享受的,護車的弟兄們,年輕精力足呆不住,洗個澡換件衣裳,逛馬市的逛馬市去,找樂子的找樂子去了,有的弟兄甚至連澡都沒洗,就挪開腿跑了。
駱三爺從不過問,只要別給車隊惹事兒,你就是窩在溫柔鄉里他也不管。
駱三爺是過來人了,還不懂這個?不過三天後說什麼也得趕回客棧來,誰也不許再出去一步,這是規矩,玩兒完了,樂過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