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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繁不好意思地笑笑，&ldo;應該的，每個人都應該為社會的安定和諧添磚加瓦。&rdo;

警察大叔讚許地拍了拍葉繁的肩膀，卻忽然覺得後背一冷，他打了個哆嗦，回頭看，窗下的座椅上空著，並沒有人坐。他於是撥出口氣，感嘆地說，&ldo;老了，天一冷，就受不住了。&rdo;

葉繁隨著警察大叔地視線看過去，只見李禤冷冰冰坐在那兒，面色不善。他頭皮一麻，乾咳一聲站起來，在警察大叔驚訝的目光中，坐到窗戶下，他挨著李禤，小聲說，&ldo;我這兒還得一會兒，要不先送您回家睡覺吧?&rdo;

&ldo;哦。&rdo;李禤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

葉繁猜不透李禤到底為什麼不高興，他頭疼地想了一會兒，只能輕聲囑咐，&ldo;這裡的同志都是好同志，您不要傷害他們，您要是有什麼需求，直接跟我說，要是實在……實在想&l;嘎嘣&r;捏碎人的腦袋，那就先捏碎我的，別傷害其他人。&rdo;

&ldo;……&rdo;李禤真是服了葉繁，他什麼時候說過要&ldo;嘎嘣&rdo;捏碎腦袋了?他不是說了，他不會隨便&ldo;嘎嘣&rdo;捏碎人的腦袋嗎?何況，他已經很久沒有&ldo;嘎嘣&rdo;捏碎過別人的腦袋了!

坐在值班室的警察大叔，看著葉繁坐在那兒愁眉苦臉的自言自語，驚訝地張大了眼睛。葉繁正扶著額頭不知道該怎麼把李禤勸回去，派出所外的街上就傳來風馳電掣的急剎車聲，緊接著有人腳步匆匆帶著一身寒意走進來。

警察大叔立即站起來，&ldo;逄隊!&rdo;

葉繁精神一震，也連忙站起身，然後看見了那個……頂著一頭雞窩般亂發，神情散亂，鬍子拉碴，嘴裡咬著煙屁股的案件負責人&ldo;逄光&rdo;。

逄光不曉得是幾晚上沒睡了，眼裡全是血絲，蓬頭垢面，鐵灰色的夾克外套上閱歷滿滿全是煙味汗味和頭油味兒，加上麻辣燙味兒和腳臭味兒，整個五味陳雜，到位地展現了成年人生存的艱辛與不易。

&ldo;小葉!&rdo;逄光鬍子拉碴，讓人看不出多大年紀，但為了套近乎，他一把握住葉繁的手，親熱地叫了聲，&ldo;小葉這兒坐，快來談談你昨晚經歷了什麼!&rdo;

逄光天生皮糙肉厚，再加上好幾天沒洗澡了，皮更厚，所以覺不出李禤不善的目光。倒是葉繁頭上冒出冷汗，連忙在剛才陳情的地方端端正正坐好，一五一十、老老實實把所有經歷再次說了一遍。

逄光邊聽，邊在本子上龍飛鳳舞地記下幾個關鍵詞：晴子，頭顱，老師，復活，男屍，23號。他見葉繁有點神思不定，不由說，&ldo;小葉，你不用有顧慮，有什麼直接說。&rdo;

葉繁這次完完整整把經歷的事情說出來後，忽然有點擔憂‐‐他這經歷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如果警察同志不相信世上有鬼，或者換成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所以他被懷疑報假警，也是理所當然。

葉繁下意識問，&ldo;您信嗎?&rdo;

逄光撫著下巴，盯著他本子上那幾個關鍵詞，不以為然地說，&ldo;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為什麼不信?只要能破案，我什麼都信。&rdo;他忽然用筆頭點了點&ldo;男屍&rdo;這個詞，問葉繁，&ldo;這兩具屍體什麼特徵，還記得嗎?&rdo;

&ldo;一具三十歲上下，快腐爛了，穿牛仔褲;一具還比較新，大概五十歲上下，穿鐵灰色夾克外套。其他記不清了，當時實在有點嚇著了&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