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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依舊維持著溫潤的表象,“即便有,像鄒某這般貪新厭舊的人,也許早就將它棄之某地不聞不問。”
“無妨,如果鄒兄不記得,不如就由我們幫你想起來。”蕭武宥朝李子墟略一頷首,李子墟不動聲色地率先退出屋子,蕭武宥行至鄒緹俞面前步步逼視,鄒緹俞沉下臉來領著眾人去往自己屋子。
這時江都縣衙的衙役已經趕到綢莊,隨行的衙役見沈銘斐是著手查驗屍體的仵作,臉上帶著鄙夷的神情,稱他妨礙公務揮手就要趕他走。
裴南歌剛想替他打抱不平就見行至中途的蕭武宥突然回首,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朗聲道:“沈兄你不妨就從屍體上查探到的線索向縣衙多瞭解些情況,為了儘快破案,還勞縣衙與大理寺多加協作。”
說完他就逼著鄒緹俞繼續在前方帶路,聽到這番話的幾個衙役不敢怠慢,趕緊讓縣衙的仵作上前聽候沈銘斐差遣,其餘幾人也就在一旁唯唯諾諾應聲。
裴南歌正打算出屋,卻見沈銘斐正執著一根銀針輕輕扎向鄒餘祉的喉嚨。
“你這是……”她不由得一陣驚詫,連忙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幸而方才聚集的鄒傢伙計們都隨著蕭武宥他們離開,這才小聲道:“你小心些莫要被鄒家的人瞧見,否則他們定要說你對死者不敬。”
“我雖不是華佗,無法替他開顱確定死因,但逐一排除別的原因還是能夠做到的,”沈銘斐自屍體喉間拔出銀針,舉在眼前專注地凝視著面上的變化,“也不知道能不能探出個究竟,某些毒散得極慢或是分量極輕,今個兒怕是還要再忙活一陣。”
裴南歌歪著頭看他將剛剛用過的銀針放到某個小木盒子中,又自皮囊中又取出另一根銀針探向死者胸口,雖然先前見過他驗屍,但還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敬佩他,也許他當初在長安求學的經歷讓他看透了世道的黑暗,但他卻選擇了一條更偉大也更艱辛的方式去維護世間的公義。
“要是費盡所有力氣發現是白忙一場、一無所獲,那豈不是很不划算?”裴南歌半倚著門框,目光不曾從他熟稔利落的手頭動作上移開,她開始漸漸相信,一個人無論是活著還是死去,都有一段故事等著有人能讀懂,幸好,沈銘斐就是那個讀得懂故事的人。
“不做仔細的查驗無論如何也不死心,這大抵是種病罷,”沈銘斐抬起頭來朝她微笑,那彎起的唇角比之落霞更為燦爛,“不過,若是每次都能得到你這般關心,興許我這病就能早些痊癒。”
裴南歌噗嗤一笑,愉悅地搖搖頭,轉身沒入漫漫暮色之中。
她已經不再想要急切地去同沈銘斐劃清界限,因為她彷彿能在沈銘斐的身上看到自己死乞白賴跟著蕭武宥時的情形。既然這世間對待情情愛愛的方法有很多種,那又為什麼非要去選擇最殘忍的那一種呢?
想通這些之後她又止不住唏噓,會不會蕭武宥對她也懷著有如這般的心境,不忍割捨又無法接受,只好將希望寄託到另一方,希冀對方早日醒悟懸崖勒馬,也好讓自己早些解脫。瞧瞧,原來變成大人之後就會思考這些繞來繞去的怪問題,早知道如此,她或許也就不會期待這個悄然而至的十五歲。
☆、第042章 逼入絕境的鄒郎
第042章 逼入絕境的鄒郎
裴南歌趕到鄒緹俞的屋裡時,他已近乎被逼到窘境。
一名衙役伸長手臂夠到書架的某一格,指尖握著一隻方形的青瓷硯。
“住手!”鄒緹俞大呼一聲,慌忙上前將攔住衙役,“這方硯臺不能碰!”
“為何不能碰?”蕭武宥揚眉,“鄒兄莫不是有何隱瞞?”
鄒緹俞咬牙,用力擠出笑意:“蕭兄說笑了,這硯臺過於貴重,在下是擔心李兄不小心將他摔碎,令在下心疼。”
蕭武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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