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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現在就去找我表妹去,你就等信兒吧。」
楊嬸把林然然送出屋,掩上院門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晚上,林然然正在自家的自留地裡忙活,就見楊嬸滿臉氣憤的過來,拉著她進了小樹林。
「林建國這個狗東西,這是親爹嗎?心腸竟然這麼毒!」楊嬸氣得直喘氣,「顧磊在部隊根本沒回來,他大伯做主提的親,因為,顧磊他媽,楊舒影瘋了!他們這是讓你趕緊過去伺候他媽去,這是讓你當童養媳啊!」
林然然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我現在就去找你林伯,可不興這麼糟踐人!」楊嬸轉身就走。
林然然拉著她,「等等,楊嬸兒,這事兒您先別傳出去,容我再想想。」
楊嬸本來想勸她堅決不能答應,可看著林然然鎮定的眼神,也慢慢平靜下來,「好,然然是個有成算的,嬸兒等你的信兒,你好好尋思尋思。」
林然然鄭重地點點頭。
楊舒影和大伯哥一家一起生活了7、8年了,怎麼會突然瘋了?
晚上11點多,村裡一片安靜,林然然等東屋的一家人都睡熟了,悄悄爬起來輕手輕腳地離開家,加快步伐一路朝北邊的新發村奔去。
新發村離重興村並不太遠,七、八里路,不過路上的積雪曬化了又凍上,表面一層冰稜子,很不好走。
林然然靈力執行在雙腿上,速度也不慢,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眼前的新發村沒有一絲光亮,村子的規模比重興村大,路也更平整寬敞,房子也齊整些。
村子裡一片寂靜,全村人都進入了夢鄉。
原主的爺爺曾經提過,顧長河被下|放前部隊發的津貼幾乎全郵寄回來贍養老人,對照顧老人的大哥一家也時時掛心,有什麼好東西和票證都寄回來,所以顧松江家是村子裡最早蓋瓦房的。
在一眾低矮的土胚房的映襯下,村西佇立的青色磚瓦房簡直鶴立雞群,屋頂的瓦片在月光下泛著淡淡青光。
走近一看,院子也很大,院牆也不像其他家用木頭樁子和土坯意思一下,而是清一色用青磚砌的一人多高的磚牆,院門也是大鐵門,在現在的農村來講真是相當氣派了。
這就是顧松江家。
林然然一個借力踏在牆上輕身翻進院子,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顧松江家的格局和林然然家基本一樣,只是更大更精緻,大門通堂屋和灶房,堂屋連著東西屋,在西屋的最角落開了一個小門隔出了個雜物間。
林然然放出精神力,感知屋裡的情況。
東屋大炕上睡著兩個人,應該是顧松江和他老婆宋春花,裡側用炕櫃和布簾子隔出個小房間,住著女兒顧小紅。
西屋炕上只有一個人,聽呼吸是個成年男人,這應該就是顧松江唯一的兒子顧繼革了。
林然然輕手輕腳地向西面的小屋走去,屋裡有一個非常微弱的氣息,應該就是楊舒影了。
她把房門上反捆著的麻繩解開,拉開屋門一個閃身進了屋子。
屋裡的炕早就熄了,陰冷陰冷的,散發著一股常年不通風的潮濕發黴的味道,還有一股尿騷臭味。
一個人影緊裹著單薄的被子蜷縮在炕邊,一頭亂蓬蓬的花白頭髮散落在看不出顏色的枕頭上,屋裡的騷臭氣正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林然然輕輕走過去,灑出一點藥櫃裡拿的迷香,炕上的身影睡得更深了。
打量下四周,房間角落裡還堆著一大堆雜物,到處都是灰,牆角厚厚一層蜘蛛網,隨著木門漏進來的風不停擺動。
林然然掀開炕櫃,破爛的櫃子裡面只有幾件補丁摞補丁的衣服和一條爛毯子,一股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