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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太好了,齊老,您看這菜也不多,我和小吳先吃了啊。」
齊老氣鼓鼓地看著陸嘉軒夾了好幾塊香噴噴紅艷艷的肉塊放到吳濤碗裡的大米飯上,油汪汪的紅油浸染著雪白的大米飯粒,大塊的兔肉被米飯的熱氣蒸騰著散發著麻辣鮮香的味道。
齊老忍不住也嚥了咽口水。
「哼,我得替長河看看你的手藝。」齊老終於忍不住,撇了林然然一眼,故作不屑的說。
不過手裡拿碗夾菜的動作可沒半點耽誤。
林然然和陸醫生眼帶笑意地對視一眼。
齊老一口混合著大米飯的兔肉進嘴,極其霸道的味道瞬間攻佔了他所有味覺神經,辣得神情氣爽,麻得恰到好處,封閉了幾年的味蕾好像突然恢復了,沒忍住幸福地哼哼了一聲。
前幾次林然然考慮他們身體長期勞累沒有葷腥,怕油大造成腸胃不適,一直用靈泉水燉湯和菜滋養著,齊老吃著已經驚為天人了,但他本就口重,今天這先炸後燉的兔肉才真真對了他的胃口。
吃了滿滿一大碗大米飯配兔肉,齊老才戀戀不捨地放下碗筷,轉身從炕邊的柴火堆裡扒拉出林然然送來到小酒罈,珍惜地給三人倒了三小碗酒,再仔細地把小酒罈封上藏好。
「齊老可寶貝這酒了。」陸醫生笑眯眯地對林然然說。
齊老裝沒聽到,端起碗來湊到鼻子下一臉陶醉地深深地吸了口氣,再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喝。
他自認下放前也算是位高權重,生平沒啥愛好,唯獨好酒,同僚和部下弄到好酒都記得給他嘗嘗。喝了這麼多年酒,多有名多難得的酒都喝過,卻都抵不過林然然給他的這一壇。
掀開蓋子一股香醇的香味迎面撲來,清冽悠遠,酒香綿長,酒液純澈剔透,看著不像液體,倒彷彿白玉融化了一般。
輕輕抿口酒,入口辛辣刺激,滑爽醇和,瓊漿玉液一般,嚥下去先是感覺彷彿一團火從食道直衝胃部,到了胃裡那火又彷彿化成了水,迅速被身體吸收,全身彷彿從內部被烘烤,寒氣被從毛孔裡逼出來,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然後整個身體暖烘烘地由內到外的舒坦放鬆。
陸醫生雖然不像齊老那麼懂酒,但也知道這是好東西,這兩天三人都是一夜酣睡,體內彷彿有了熱源,半夜都沒被凍醒,早上起來神清氣爽,身體爽利極了,連齊老的老寒腿這兩天都不太疼了。
吳濤一口悶了碗裡的白酒,悶不出聲地裹緊被子躺炕上睡了。
「這酒不算啥,等過兩天我給你們弄點人參酒。」林然然看齊老他們喜歡也很高興。
「閨女,這酒你哪兒整來的?」齊老喝完酒,很嚴肅地注視著林然然的眼睛,這兩天他們上工也聽了不少村裡人的議論,「你還買了不少東西吧?很多東西可不好弄,你可別糊弄我。」
齊老正經起來威壓還是不小的,畢竟當了好多年軍中大佬。
「齊老您放心,我的東西來路都正。」
齊老可不好糊弄,林然然決定坦誠一半。
「我從小就吃不飽飯,村裡的老獵戶偷偷教我打獵,我餓了就偷偷摸個鳥蛋打個兔子啥的。」
齊老和陸嘉軒不禁憐憫地看著瘦瘦小小的林然然。
「去年年底我去修水壩,砍柴時趁機打些山雞兔子的去縣裡賣,搭上了國營飯店的大師傅,他收我的野味,我需要啥他也幫我弄。」
修水壩?!這麼小的孩子去修水壩?齊老和陸嘉軒又驚又怒,真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啊,好在丫頭機靈,不然都得被磋磨死。
他們不知道的是,原主真的小小年紀被磋磨得無聲無息地死掉了。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裡長大,這丫頭還保持著樂觀向上的性情,還有一顆慷慨善良的心,真的太不容易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