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芷玉的指認(第1/2 頁)
常廷玉手腳很快,沒想竟真從玲瓏軒搜出了一件黑袍。 卿澄面若深潭,將黑袍牢牢攥在手心:“人證物證都在,你可還有話說?” 我滿臉錯愕,不可置信地盯著卿澄手中的那團黑色。 “不可能!嬪妾從未見過這衣裳!常公公又怎麼會是在玲瓏軒搜到的?!” 常廷玉聞言,不緊不慢地朝卿澄俯了俯身:“奴才是在綢答應所種的菜地裡發現的。” 若不是常廷玉有意夥同嫽常在陷害,我是真不知道這黑袍子為何會出現在玲瓏軒。 見我怔愣,卿澄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愈發深邃,但卻遲遲未開口要了我的命。 雖然我不知道卿澄在等什麼,但我斷不可能任由他人構陷。 “皇上,嬪妾有幾件事尚未明晰。” 白芷玉聞言,臉色陡然間變得難看:“阮酥酥,你自己作下的事,還有什麼不明晰的?!” 我依舊高昂頭顱,回看向卿澄的眸子:“第一,粟妃娘娘落水,緞雀姑娘去哪了呢?若是嬪妾當真有意害人,身為粟妃娘娘的貼身丫鬟,又豈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主子落水?” “其二,粟妃娘娘和嫽常在為何深夜遊園?嬪妾不能未卜先知,又怎會提前等在那兒,將粟妃娘娘推入深潭之中?” 一旁的緞雀聞言,猛地便朝卿澄跪了下來:“回皇上,粟妃娘娘本就同嫽常在相約到御花園觀星賞月。” “深秋夜涼,奴婢恐會凍壞了粟妃娘娘的玉體,因此中途折返回來,為粟妃娘娘取了大氅。之後等趕到御花園時,粟妃娘娘就已經被救上來了。” “為何外出前不給粟妃多添些衣裳?!” 卿澄蹙眉,語態更是戾氣逼人。 緞雀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向卿澄說明:“奴婢……奴婢是聽嫽常在所言,說今夜爽朗怡人,少穿些即可。尤其粟妃娘娘懷有身孕,本就體熱,不必過度保暖……” 語畢,白芷玉猛地像是覺察出了不對。 原本陰戾的目光,毫不猶豫地轉向了嫽常在。 嫽常在見白芷玉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原本胸有成竹的眼神,瞬間變得恍惚,一點沒了方才指證我時的囂張氣焰。 但白芷玉卻只是面帶遲疑地盯瞧著她,並未開口說些什麼。 卿澄忙於斷案,自然沒注意到白芷玉神情有異。 聽完緞雀所言,卿澄大為不解:“天氣寒涼與否,出門即可知了,為何拖到半路才折返?” “回皇上,粟妃娘娘孕期本就心熱難忍,腹部更是百般不適。因此一時並未察覺出氣溫合宜與否,走至半道兒才……” 聞言,卿澄才再次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如此說來,朕還真想要問問你,你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我不禁苦笑,有些擺爛似的垂著肩,眼底含怨地回看向他:“嬪妾也想問問皇上,到底還要冤枉嬪妾幾次,才肯善罷甘休?” 我這話沒有半點對卿澄失望的意思,他本就是個搖擺不定的人,我從不抱任何希望。而是實在疲於應付這些構陷汙衊之事。 自我進宮以來,就從未逃出過風口浪尖,一次次的陷害,一次次的辯解,我實在煩透了。 要不是現下沒辦法從書裡逃出來,我真一點不想慣著,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 卿澄聞言,心口像是猛地被大手攥住了一般,堪堪有些喘不上氣,臉色也愈發黑沉。 半晌,卿澄起身,將手裡的黑袍丟在我面前,繼而淡淡道:“綢答應阮氏,謀害皇嗣,戕害嬪妃,罪大惡極,賜毒酒一杯,留個全屍吧。” 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地沉了。 看著卿澄黯淡無光的眸子,我只覺可笑至極。 耳根子這麼軟,還做什麼皇帝? 不過如此也好,興許死了之後,再醒來就回了現世也不一定。 常廷玉低聲領命,招呼了兩個小太監將我架起,轉身朝樟怡宮外走去。 “等等!” 這兩個字猶如天籟之音一般,忽的響徹於樟怡宮裡外。 我堪堪抬眸,只見蓮嬪裹著厚厚地狐皮大氅,正氣凜然地邁進了樟怡宮內閣。 皇后緊隨在蓮嬪身後,雖說在身份上並不合宜,但又意外的和諧。 卿澄怎麼也沒想到蓮嬪會來,更沒想到連皇后都跟著來了。 她倆從前一向不喜過多摻和後宮的事。皇后雖位中宮,但以往都是白芷玉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