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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先生。他送他去學校。他說是您派他來的‐‐&rdo;
&ldo;賈法爾,我沒有派人來。&rdo;
僕人棕色的臉變得灰白。
範德姆說:&ldo;你難道沒核對下他的身份?&rdo;
&ldo;但是,先生,芳塔納小姐和他在一起,所以我覺得沒關係。&rdo;
&ldo;哦,天哪。&rdo;範德姆看著手裡的信封。現在他知道那字跡為什麼眼熟了。那和沃爾夫給艾琳的信上的一模一樣。裡面是一頁同樣字跡的信。
親愛的範德姆少校:
比利和我在一起。艾琳正照顧他。只要我安然無恙,他也不會有事。我建議你留在原地,什麼都別做。我們不對孩子開戰,我也無意傷害這個男孩。儘管如此,一個孩子的生命和我的兩個祖國‐‐埃及和德國‐‐的未來相比微不足道。所以,請放心,如果有需要,我會殺了比利。
你忠誠的,
阿歷克斯&iddot;沃爾夫
這是一個瘋子寫的信。禮貌的稱謂,正確的文法和標點,卻企圖把綁架一個無辜孩子描述得正義凜然……現在範德姆知道了,沃爾夫的內心深處已經瘋了。
而比利在他手上。
範德姆把紙條遞給賈法爾,後者用顫抖的手戴上眼鏡。沃爾夫離開船屋時帶上了艾琳。強迫她配合他應該不難:他只需要用比利作為威脅,她就無能為力了。但綁架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他們去了哪裡?血跡又是怎麼回事?
賈法爾不加掩飾地哭起來。範德姆說:&ldo;誰受傷了?誰流血了?&rdo;
&ldo;沒人動粗。&rdo;賈法爾說,&ldo;我想芳塔納小姐把手割傷了。&rdo;
而她把血抹在比利的地圖冊上,把它留在椅子上。這是一個記號,傳遞著某種資訊。範德姆把書拿在手裡,讓它自然落下。他立刻看見埃及地圖上有個汙漬一樣、畫得很簡略的紅色箭頭。箭頭指著阿斯尤特。
範德姆拿起電話,撥給總司令部。總臺剛接通他就結束通話了。他想:如果我匯報這件事,會發生什麼?博格會命令一隊輕步兵到阿斯尤特逮捕沃爾夫。會有一場打鬥。沃爾夫會知道他失敗了,會因為間諜罪被槍斃,更別提綁架和謀殺了‐‐他會怎麼做?
他是瘋的,範德姆想,他會把我兒子殺了。
恐懼讓他動彈不得。當然這正是沃爾夫想要的,他帶走比利的目的就是這個,讓範德姆動彈不得。綁架就是這個作用。
如果範德姆讓軍隊參與進來,會有一場槍戰。沃爾夫會因為想要洩憤而殺死比利。這樣他就只有一個選擇了。
範德姆不得不孤身去追他們。
&ldo;給我拿兩瓶水。&rdo;他吩咐賈法爾。僕人出去了。範德姆走進門廳,戴上他的摩托護目鏡,然後找到一塊圍巾,把他的嘴和脖子包起來。賈法爾拿著水瓶從廚房出來。範德姆離開屋子來到摩托車前,把水瓶放在車筐裡,爬上摩托車。他把車發動,讓引擎高速旋轉起來。油箱是滿的。賈法爾站在他身旁,還在流著眼淚。範德姆拍了拍老人的肩膀。&ldo;我會把他們帶回來。&rdo;他把摩托車從撐架上移下來,騎到街上,朝南駛去。
二十六
我的天,這車站真是亂七八糟。我看所有人都在試圖逃出開羅,以防它被轟炸。開往巴勒斯坦的列車沒有一等座‐‐連可供站立的空間都沒有。英國人的妻兒像老鼠一樣逃竄。幸運的是,往南開的列車沒有那麼熱門。售票處還是宣稱沒有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