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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自然不想看著我走錯路,所以提醒我,這些我都明白的,但是保住一個國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我不想看到血流成河,更不想讓諸國百姓遭受亡國奴的命運。不管我將來是否會在歷史上留下惡名,也不管百姓們如何辱罵我,為了確保諸國上下無傷亡,我只能用這種和平又能維持諸國穩定的方法解決這一切。」
「老奴明白,老奴怎會不明白,你之所以去庵中修行,也是為了讓趙國相信你的決心,你之所以隱瞞,也是不想讓我們跟著你操心。」福田老淚縱橫,他激動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似乎已難以平靜。
「不用為此難過,沒什麼可難過的,只要大家都平安無事,往後既能平靜度日又可免成亡國奴,那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麼!」韓謹朝福田笑了笑,垂眸睨了眼手中的畫卷,說道:「你趕緊起來吧!我手中拿著畫呢,若為了扶你把我的畫弄壞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哈哈!」
韓謹的話音未落,突然從一處傳來了爽朗的笑聲,福田忙擦著淚站起了身,兩人一起尋著笑聲看了過去。
在枯黃的楓樹林處,趙義雲領著玉戈與紫嫣向這邊走來。趙義雲神采風揚、氣度不凡,冷風撫著他的深色衣衫,烏黑的髮絲在那張文雅的臉上浮動,他溫文的氣質凸顯無遺。
走到韓謹與福田站立處,趙義雲溫文儒雅的笑道:「沒想到二公主還有如此一面,今日讓孤給碰上了,可也算是孤的運氣。」一向在人前顯得穩重的韓謹,如此嬌氣的一面,若不是他親眼目睹,倒是不敢相信這是她會表現出來的,他感到有些意外,也對她加深了興趣。
「趙王取笑了!」韓謹匆忙把畫卷塞進了衣袖,攏起笑臉相迎。
趙義雲笑眼微眯,溫柔的目光看著她的臉,因距離靠的近,他發現了她眼角還掛著的一絲淚水,不經意間他皺起眉頭,一股酸楚隨之在他心中游蕩。突然他向她伸出手去,她一怔,身子不由的往後稍稍一仰,可他卻沒察覺到她的驚愕,仍用大拇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當他察覺到自己異常的舉動,他忙收回手,側過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又想起傷心的往事了?往事如煙雲,飄過就散,不要再把傷心的過去遺留在心中,這對你不公平,死去的人也不會因此而復活。你能為了別人捨棄地位與尊嚴,為什麼不能為了自己捨棄一些傷痛!」
趙義雲一席話,讓韓謹十分吃驚,她瞠大淚眸錯愕的凝視那張半側著的俊臉,一絲欣慰的笑意逐漸在她眸中浮現,她雅聲道:「趙王這番話說的有理,只是傷可以癒合,痛會過去,遺憾卻是終生難忘,而虧欠也是一生的負擔,怎是說舍就能捨得去的。」她再次哽咽了,傲氣在淚水滑落的瞬間煙消雲散,她的手撫著袖口內的畫卷也有些顫抖。
「有情有義人間難得,你與諸楚安兄妹之情如此之深,真是感人肺腑。」趙義雲轉過頭來,看著她那副惹人憐惜的模樣,他心悸忽地一緊,卻又見她突然苦笑了聲,匆忙的拿著絲帕擦了擦臉上的淚,說道:「其實過幾日就是父王與王兄的忌日,所以難免我有些傷感,千萬不要因為我的情緒而失了你的興致。」她稍稍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隨即轉話題道:「不是說在御花園賞湖嗎?怎又會來此?」
「剛經過這裡,便過來看看。」趙義雲淡淡的說著,兩人踏步在滿地枯葉中漫無目的的走著。
景德宮雖殘破,有些地方仍是好景緻。他們走進了一處涼亭,而福田、玉戈他們卻都沒有跟來。
趙義雲用綢帕掃了掃石桌,又把一張石椅抹了個乾乾淨淨,這才請韓謹坐下。待韓謹坐穩,趙義雲也在她對面入了坐。
兩人目光各自凝望著一處,似在欣賞美景,可又像是互相懷著心事。過了許久,趙義雲先開口道:「有件事不知孤當講不當講,你還年輕,路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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