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儒學與西學,親如一家(第1/2 頁)
稍微掉聽眾一下胃口,高翰文就接著講了
“為了證明這些結論或者說這些結論的小前提、大前提,柏拉圖將所要論證的知識分為兩個領域,一個是在舊有真理領域建立新知,一個是在新的領域拓展知識的邊界。
具體而言,前者是大前提,小前提都有已經確定的真理,在真理的基礎上衍生真理,只需要運用剛剛的邏輯框架,進行推導就行了。柏拉圖也叫這一方法為演繹法。
另一個是大前提或小前提中至少一個不存在確定的真理,需要我們再全新的領域進行知識拓荒,這時單純的邏輯並不能保證真理的穩定性。我們需要將這樣的道理在真實事件或實踐中去總結出一致的規律,當我們累計到足夠充分的事件確保這一結論或觀點都能實現。柏拉圖也叫這一方法為歸納法。
由於歸納法只是有限次的重複,在運用歸納法時就會特別注意,一旦離開了其重複事件的前提或者情景,結論可能並不成立。
我這裡又舉剛剛那個三人行的例子,
雖然,經驗上,大家能夠觀察到人與人之間是有差別的,同時人與人之間是能夠相互學習的能力。
但這個前提絕對成立嗎?我看不盡然,如果這三個人都是傻子呢?傻子沒有學習能力。又或者三個人是某個蠻族部落的奴隸呢,每天同吃同住同幹活,不到30歲就死掉,大家都是奴隸,他們也是看不到相互之間的差別的。
因此,從邏輯學的歸納法來看,孔聖人的話也不是絕對適用的,孔聖人的話是針對我們這些具有繁榮文明的正常華夏苗裔說的。否則孔聖人也是在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由此可見,泰西之學與華夏文明是相互印證的……”
高翰文在臺上巴拉巴拉講了足足一個時辰,演講才結束。他自己準備本以為充分,但講著講著自己就發現了,還有諸多不足。
如何打通華夏文明與泰西文明的共性,讓大家勇於接受泰西之學,還是一個最為關鍵又頭疼的問題。
會議講完的時候,主席臺的領導,就是鄭泌昌等人早就藉著尿遁散場了。儒學正官位比較低,沒奈何,一直留在那裡,剛開始內心排斥,後面倒也聽得專心。最專心的摸過去臺下的三個學生外加張遜膚。
雖然場面很尷尬,但本著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高翰文還是硬撐著過來了。
意外收穫是三個弟子當場要求拜師。於是乎,當場收穫兩名弟子,一名小迷妹。
到這時,高翰文才體驗到讀書的好處來。
就連張遜膚也納頭就要拜,被高翰文來了個夫妻對拜了才給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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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高翰文自然是跟張遜膚一起回衙的。路上張遜膚一直在自言自語,最後眼看快到知府衙門了,張遜膚才問道:
“高大人,按你這說法,華夏文明與泰西之學其實是同源而異流,都立足於上帝天賦的認知框架上咯,只不過,那個叫柏拉圖的聖人總結出了邏輯學,用以知道創造新知,而我們孔聖人及後世的理學心學則總結出理與心指導行為。
如果這樣,那就真的要感謝高大人對華夏文明與儒學的貢獻啊,西學之於儒學,猶如分家千年的兄弟重逢。雖然是命中註定的事,但能夠竟高大人穿鑿引入,確實是功莫大焉。”
張遜膚說完又要代表儒學跪下去,高翰文費了老大勁才給拉住了。
送完張遜膚,高翰文有些石化了。
話說老夫子不應該都是頑固不化的嗎?怎麼這麼開化了?
另外,誰來跟自己解釋一下,儒家和西學怎麼又成了同源異流的親兄弟了?話說理學、心學到底講什麼啊,自己要去惡補一下了。傳統不應該就是講三綱五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