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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淺沒有向別人解釋原因的習慣,只說:「你不也沒打傘。」
「啊,我不喜歡打傘。」
那天程驍南建議她把敞篷跑車停在學校附近出租的臨時車庫裡,然後打車回去。
但虞淺剛坐進計程車後座,另一側的車門被開啟,剝掉玻璃紙的毛絨熊被塞進來,隨後,程驍南也坐了進來。
毛絨熊很大,估計有一米多,塞進車裡放在後座上甚至有些委屈,頭都要低著。
程驍南坐進車裡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坐挺像一家三口啊。
這類不著調的話虞淺都是懶得回應的:「說說你叫我過來的重要事。」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忽然想買個熊給你。」
虞淺懷有不解,問:「為什麼?」
程驍南的頭從熊擋住的空間裡探出來,笑得露出酒窩,挺認真地說:「你這陣子不是不開心麼。」
其實虞淺只是性格淡,並不代表她不喜歡女孩子們喜歡的那些東西。
她21歲,第一次收到毛絨熊,抿抿唇,終於沒忍住,淺淡地笑了笑:「謝謝。」
程驍南繼續追問:「喜歡麼?」
思及他在雨裡站了一個小時,虞淺給面子地點頭。
程驍南就露出了另一種笑容,看上去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偏過頭,用舌尖抵了下牙尖,嘀咕說,喜歡就好。
他那時候畢竟18歲,對女性示好後,會有種少年特有的難為情。
不像現在,幫女朋友拎東西、打傘動作都那麼自然。
弟弟果然是長大了啊。
時間過得真快。
也是,她都已經28歲了。
助理把車停在虞淺面前,探頭好奇地問:「淺,你看什麼呢?」
虞淺把遮在頭上的絲巾拆下來一甩,坐進車裡,挺感慨地說:「在看歲月不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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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謝了。」
季苒兩手都拎著東西,跟在程驍南身邊,很是開朗地笑著說,「還得麻煩我們程總給我打傘,真是罪過。」
「這玩意兒真能防止曬黑?」程驍南掂一掂手裡的遮陽傘,忽然問了一句。
「聊勝於無吧,有一點作用也是好的。你想啊,沈深本來就黑皮,我又很容易曬黑。要是不注意著點,回頭舉行婚禮時,賓客們不得覺得我倆是非洲裔?」
季苒忽然一皺眉,「不過,沈深他為什麼不自己下樓接我,他人呢?又在打遊戲?」
「拉肚子。」
「怎麼我一來他就拉肚子!我就那麼通便嗎?」
程驍南笑了一聲:「他出差時你點名要的那隻手袋他忘買了,可能怕你揍他。」
「又忘了?」季苒不滿地嘟囔幾句,這事兒也就算了。
她自己的男朋友什麼德行她最清楚不過了,籃球明星那麼多也不見他記混,她要買的東西不是記混就是忘記,她也習慣了。
季苒、沈深和程驍南是高中同學,一個班的。
高中時程驍南不愛說話,每天就聽沈深在教室裡叨叨叨。
上課叨叨,下課叨叨,被老師請出去站在教室外面也叨叨。
那時候還以為程驍南會是個多麼冷漠的人呢,後來他和沈深一起創業,季苒發現他也沒那麼難接觸。
順著這個思路季苒問程驍南:「南哥,如果是你,女朋友在你出差時讓你代購包包,你會忘嗎。」
「不會吧。」
「你看!我一會兒必須讓沈深跪榴槤了!他都沒主動送過我禮物,想想就生氣,你送過女朋友什麼禮物沒有?」
季苒也就是隨便一問,結果聽見程驍南說,玩具熊。
她噎了一下:「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