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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阮秋色今日種種反常竟是因為這個,衛珩有些惱了:「她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汙衊本王。」
「本王輕薄她?」他把那本冊子丟在桌上,冷笑一聲:「不過是昨日沒打壓她,就叫她狂成這樣麼?」
第17章 我失戀了 「那依阮畫師之見,我該如何……
「所以說,你以為那個大豬蹄子關心你,其實人家沒這意思?」
「然後你說了一堆喜歡人家之類的倒貼話,又要跟人老死不相往來?」
蒔花閣裡,雲芍聽阮秋色講完了事情的原委。阮秋色沒說那人是誰,也模糊了所有的細節,但男男女女無非那點破事,雲芍三言兩句就抓住了重點。
阮秋色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還是遲疑地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麼說吧。」
「恕我直言,你這不叫失戀,」雲芍放下手裡的瓜子,「這叫碰瓷。」
阮秋色一臉茫然。
「你怎麼就這點出息?」雲芍柳眉倒豎,氣不打一處來,「我盛京第一花魁攤上你這麼慫的姐妹,真是丟臉。」
阮秋色撓撓頭,不解道:「我哪裡做得不對?」
她覺得自己處理得果斷乾脆,還很光明磊落啊。
「哪裡都不對!」雲芍恨鐵不成鋼,「談戀愛哪能一開始就明明白白地說喜歡對方?當然要故弄玄虛,讓對方拿不準你的心思,才會更加在意你啊!」
「誰要跟他談戀愛了?」阮秋色驚得一蹦三尺高,「他又不喜歡我,我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所以才說你慫,」雲芍塗著艷麗蔻丹的指甲在她腦門上點了一點,「若是我看上的人敢不喜歡我,我一定千方百計地勾引他撩撥他,等他對我死心塌地了,再來個始亂終棄,這才叫解氣。」
阮秋色動了動心思。面對那樣冷血冷情的鐵面閻王,勾引撩撥他是什麼樣的畫面?光是想想,就覺得後脖頸涼嗖嗖的。
她只好悶聲悶氣地對雲芍說:「反正我失戀了,是好姐妹的話,你就要哄我開心起來的。」
自那日阮秋色對衛珩放出那一番狠話,已經過去了三日。
第一日晚上,衛珩寬宏大量地表示:「若她今日恭恭敬敬地過來請罪,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時青淡定地笑笑:「剛才言凌來報,阮畫師今日和蒔花閣的雲芍姑娘逛了一整日的街,買了好些胭脂水粉之類女兒家的玩意兒,這會兒正在西市的成衣鋪裡做衣裳,今日怕是……」
「誰問你了?」
衛珩橫了他一眼,卻沒追問為什麼自己手下最精銳的暗衛之一,還留在阮秋色身邊做些跟蹤盯梢的差事。
第二日下午,衛珩覺得手裡的公文有些看不進去:「本王宅心仁厚,可以再給她一次認錯的機會。若她今日……」
「今日阮畫師在蒔花閣裡泡了一天,讓雲芍姑娘換了七八身衣裳給她作畫,現在約莫正在上色。」時青忽略了自家王爺鐵青的臉色,從善如流地答道。
到了第三日中午,衛珩正用著午膳,想起了什麼,正要開口。
時青心領神會地接道:「方才雲芍姑娘盛裝打扮,說要帶阮畫師去赴宴。」
「我問你了嗎?」衛珩怒瞪他一眼,撂了筷子。被這一打岔,都忘了自己方才要說什麼。
他輕咳一聲,斂住了面上的表情:「赴什麼宴。」
時青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回答:「是鎮北侯世子在府中設的賞花宴,聽說邀請了不少京中的世家公子。」
衛珩眉頭皺了皺,冷笑一聲:「裴昱那小子,也不怕鎮北侯打斷了他的腿。」
時青觀察著他的臉色,又補上一句:「雲芍姑娘原話說的是,『今日這些王孫公子個個有財有貌,隨便哪個不比你那大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