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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皇上的病並不簡單?」
今英原欲爭辯些什麼,卻被皇后的一句話打消。首次感受到什麼叫進退失據,卻不能將心底想法洩露半分。
皇后目光灼灼望向今英。「論起性情思慮,本宮向來較欣賞妳,而今最高尚宮究竟在猶疑些什麼?」
無數念頭盤旋交錯,今英明白只要自己的一句話,長今即能從生到死,崔家即能飛黃騰達!
心念一橫,今英身形低俯猛然開口。「皇后對崔家的恩情,奴婢銘記在心。但醫女長今想怎麼做,與崔家無關,硫磺鴨子的事情查清楚後亦能還一個清白。」
此番話語說得如此堅決,皇后亦輕輕挑起眉毛。「最高尚宮的行為真讓人不解,就算長今找不到確切的證據,但她的存在猶如芒刺在背……」
不由分說,今英突兀的打斷了對話。「奴婢願為娘娘效勞。」
密室靜得連衣袖磨過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今英懸著心度過了漫長的一刻。良久,才聽見上方雲淡風輕的聲音。「那麼本宮拭目以待。」
離開密室,今英撫了撫狂跳的心口,似乎那顆心再也壓不回原來的位置。
皇后既瞞天過海騙了眾人,獨獨將此事告知於她,恐怕只為了試探自身反應,不論回答什麼,皇后最後的決定都不會改變……
不,今英再也清楚不過,這些藉口只是自欺欺人。她不希望長今有事,命運的天秤已然懸危,在崔家和長今之間,她仍不希望長今有事……
不是早該忘卻的事情?她崔今英什麼都割捨了,連心中一直藏著的閔政浩也棄若敝屣,憑什麼,徐長今仍可以輕易左右她的心意?
動心起性只須一念,而剎那一念,卻成萬年。
皇后的一番試探,令今英原本涼透的心似乎又微微溫熱起來,隨之又更厭惡自己數分。白日忙著御膳廚房的大小事務,夜裡今英仍不願歇息,不是關於房\中,便是出外閒步夜不成眠。
阿烈隨意的幾句話,景風便將從思蓮處聽來的擔憂,輾轉敘述出。阿烈臉上的笑意,聽至後頭益發黯淡。
皇上風寒日漸嚴重,如今內醫院已忙得不可開交,偏偏有件事必須親自驗證……若是早心中有數,是否仍要一意孤行?
看著涼亭中性情與自己有幾分雷同的女子,卻是望不進她的心裡。阿烈盡力維持神色平靜,踏入亭中。
「走開!」
未見來者,今英已冷峻下令,那人卻一個閃身站至身前。
「妳哭了?」
「怎麼,現在連娘娘兩字也不必稱呼了?」
「是為了長今嗎?」
今英倔強的臉上沾染淚水,眼神裡的恨意恐怕早能將人刺穿數十個窟窿,阿烈偏偏無畏的與其對望。
「我們都討厭的人如今消失在世間,為什麼妳的神情還是像我初見到時那樣……一直以來妳所做的都是因為徐長今嗎?」
今英渾身像長了刺般,更不遮掩語氣中的厭惡。「妳憑什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在娘娘心中,我究竟算什麼?」輕輕柔柔的語氣中挾雜一絲顯而易見的酸楚,像被擰得過乾的手巾,卻執著得要滴出剩餘的淚水來。阿烈那雙漂亮的眸子映在今英的瞳眸裡,也不知從中望見的是誰的苦澀。
「阿烈,」今英首次溫婉的喊了名字,神情難得柔和下來。「我說過,不要忖度我的心,也不要過於高估自己。我們,只是因為利益交換而結合的盟友,交集的利害一旦過了,是天涯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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