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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顧晚晴突然在心中偷笑,聶清遠來這的意思,是告訴她不用擔心吧?是讓她放下心來,不用著急退婚的事了。
“嗯,我明白了。”顧晚晴極力地扳著臉,與聶清遠一般做著嚴肅的模樣,“你身在朝中為官,自然要為皇上分憂,豈可棄天下百姓於不顧,因私忘公?”
滿面正氣地說完,顧晚晴抬眼,便見聶清遠唇邊笑意一閃而逝,隨即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朝她拱拱手,“此事我會派人前去顧府說明,相信必會得顧氏家主諒解。”
顧晚晴送他出門,送到大門口時,還是沒忍住笑了一下,之後笑容再也壓不住,也不裝大義凜然了,朝聶清遠笑道:“你還挺逗的啊。”
聶清遠沒說什麼,輕咳一聲,上了車就走了。
顧晚晴笑著返回院中,總算是暫時不用愁退婚的事了,心情一下子輕鬆不少,正令人慾回房,白氏突然跟上她,“大姑娘稍等,我有話要說。”
顧晚晴沒有停,直走回屋中,白氏沒辦法,只得跟進來,顧晚晴坐到桌邊順手拿起桌上的醫書來看,才開口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白氏抬起頭,又挺了挺後背,不卑不亢地道:“顧四公子是富貴之士,我們採纖高攀不起,以後我會看著採纖,不會讓她再有什麼旁的念想,也請大姑娘以後放心,不必再操心採纖的事了。”
顧晚晴想到剛剛看到的情形,分明是姚採纖被白氏喝斥了,能引白氏發火,定然是姚採纖向她提議離開葉家,引起了白氏對自己的懷疑。
“你要這麼想那就最好。”顧晚晴撇過臉去一副懶得理模樣,“省得將來出了事,傳到祖宅去,丟光我的臉!”說到這,她頓了頓,將目光轉回到白氏身上,不放過她的任何神情,“我二叔月底做壽,我讓我娘陪我去了,不過我娘和祖宅的那些夫人不熟,也未必聊得來,不如那天你也去吧,多陪陪我娘。”
白氏神色不改,低頭應了聲“是”,又問了顧晚晴有無別的吩咐,這才出去給葉顧氏送飯了。
現在離月底還有幾天而已,她就這麼淡定?若說顧晚晴之前還擔心白氏的孩子真是葉明常的,今天姚採纖的舉動已經似乎說明了一些問題,可,既然如此,白氏為何還能如此鎮定?她就不怕被當場戳穿?
一定有問題。
接下來兩天,顧晚晴一直在觀察白氏,可始終沒看出什麼究竟,這期間顧宇生又來一次,還是取書。
要說取書這事安排得可不容易,顧宇生這廝,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唯獨不喜看書,上一次顧晚晴好說歹說,說自己手裡有一本草藥記錄秘本,要他過兩天來取,又指定他親自前來,否則不會給他。總算顧宇生還是有點事業心的,對識藥辨藥也有些天賦,最主要的是他深知如果將來無法接掌拾草堂,就不會再有人拿大把銀子供他揮霍了,所以對草藥的事,他還算上心,滿口便答應下來,也真的來取了。
可是,顧晚晴拿給他的哪是什麼秘本,只是幾本尋常的藥經而已,重點是夾在其中一本里的一張圖,那圖折得小小的,顧晚晴本還擔心顧宇生沒有發現,可從他這次爽快地過來取書看來,又不像。
如果顧宇生沒有發現書裡的玄機,那麼幾本尋常藥經,當然不值得他再跑一趟,現豐他既然來了,便是已有發現。
顧宇生來的那天,顧晚晴特地又讓葉顧氏帶姚採纖去了鋪子,白氏也不知怎麼和姚採纖說的,姚採纖居然穩當了不少,就是偶爾看向顧晚晴的時候會報以惡毒的目光,似乎一切都源自於顧晚晴的算計一樣。
事實上,顧晚晴也真的在算計她,並且,才剛剛開始。
“書在我屋裡,你去取來吧。”顧晚晴支使著白氏。白氏照例沒說什麼,低眉順目地就去了。
倒是顧宇生,目光追著白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