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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晴聽她這麼說心中好奇,起來坐到桌邊,冬杏和青桐已將那衣服展了開來,卻是一件男衫,上面帶沾著點點墨跡,青桐的眉頭登時皺得死緊,輕斥冬杏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女尼給你這種東西?你還把它帶回來”
冬杏也是大為懊惱,“剛才我只看了一角,還以為是誰給夫人送的禮,怎麼……我這就去把它扔了”
冬杏與青桐忙著把那衣服收起來,顧晚晴卻看著衣服背上的那些墨跡符號出神,這怎麼……看著有點眼熟?那些墨跡所在的位置,似乎是一些穴位所在。
仔細想了良久,驀地,顧晚晴臉色一變,陡然而起,看向這衣服的目光也變得極為慎重,這件衣服……她可算是想起來是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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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途遇
叫住了青桐冬杏二人,顧晚晴上前仔細翻看那件衣服,那是一件夏衫,雨過天青暗螺紋的料子,絕非平常人家穿得起的,那一背的OOXX讓她想到四年前的某一天裡,她因急於記錄大長老教授的課程,胡畫了那個素來冷清古板的人一身的墨水,他也沒生氣,後來她讓人去相府償了衣料,他也收了,怎麼……他竟一直留著這件衣服?
顧晚晴捏著那件衣服出神,心裡卻不太敢想那個名字,聶清遠……這個名字現在已是大逆不道的代名詞之一,任誰沾上,都是死路一條。
青桐看出一些什麼,示意冬杏到門口守著,又回頭瞧了眼阿影,靠到顧晚晴身邊小聲說:“夫人,不管是什麼目的,就這麼送來一件男人衫子,太莽撞了。”
顧晚晴心神一斂,她也正想到此處,聶清遠是什麼人?最為謹慎刻板的人,就算他偷潛回了京城,想要見她,有得是方法,怎麼會用這麼明目張膽的手段?可若說不是他……顧晚晴略一沉吟,叫來冬杏,“拿衣服給你的人可說了什麼?”
冬杏神情惴惴的,就怕自己帶回的東西給顧晚晴惹了什麼麻煩,聽了問話咬著下唇想了想,“沒有……對了,她一直在那,我走出老遠後往回看,她還在那。”
難道是聶清遠怕她不信,所以才拿了這件衣服證明自己的身份,讓她務必相見麼?除此之外,顧晚晴想不出別的這件衣服會出現的可能性。
對於聶清遠,顧晚晴是感恩的,不說他拖延婚約一事,只說當日出城,那時傅時秋也是受困之身,如何送她出城?多半是聶清遠的功勞,可他不提不念,甚至分別之時也沒有隻言片語。不過,這也正是他的性子。那這次他要見她又是為了什麼?也是與傅時秋一樣,想要潛逃出京嗎?許多念頭在顧晚晴腦中翻騰,鬆了衣服在室內踱了幾步,終究是難下決定。
去?或者不去?
顧晚晴沒有猶豫太久,下定決心地握了握雙手,回頭與冬杏道:“你隨我去看看那人還在不在。”
冬杏應了一聲,青桐萬分擔心地看了一旁沉默的阿影一眼,顧晚晴想了想,“阿影去將這衣服丟了吧,別讓人瞧見。”
不管怎麼樣,她的房間裡出現男人的衣服,讓人發現都是難以說清的事。
阿影低頭答應,快速地把那衣服捲到包袱裡,閃身出了房門。
冬杏與青桐都以為顧晚晴是有意將阿影支使出去,可顧晚晴卻不急著走,反而又坐了下來,等到阿影回來,她才起身道:“走吧,阿影也去。”
阿影也是那樣的想法,以為顧晚晴剛剛是有意讓自己迴避,卻沒想到她們會等自己回來,此時聽她這麼一說,略有錯愕地看向顧晚晴,顧晚晴卻已去穿披風,準備出發了。
顧晚晴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是聶清遠,他必定有事相求,聶清遠在鎮北王眼中是叛臣之子,在王妃與袁授眼中未必是,王妃與袁授爭取的是另一種可以抗衡鎮北王的力量,他們沒有一定要聶清遠死的理由,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