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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口上淌眼抹淚兒的,好不可憐,遂嘆息著替她打圓場:“大閨女,出去幫爹切豬肉吧,放心,有爹爹呢。”
林福兒眼眶紅紅地來到了林家豬肉攤上。
一個白髮老太顫顫巍巍地杵著柺棍上前問道:“林大閨女,我想給我小孫子煨點兒豬骨頭湯喝,不知道哪塊兒最好?”
“豬一身都是寶,沒有最好,只有合適。老人家您若是打算煨湯,豬前蹄膀便很合適,皮厚,筋多,膠質重,小孩子喝了長得快,滿地兒跑,是再好不過的。”林福兒抹了把眼睛,勉強地笑著答應道,沒想到自己剛來豬肉攤就來了生意。
白髮老太笑了摸出幾十文錢:“瞧這小丫頭嘴甜的。那好,你看樣子給我稱上兩斤,若是好,我下次再來光顧的你的攤子。”
“多謝老人家。”
老太太前腳剛走,林家豬肉攤旁一個賣豆花兒的年輕媳婦兒便揶揄地湊了上來,笑嘻嘻地衝她打著照面:“福兒姑娘。”
林福兒瞟了她一眼,之後便神色冷淡地答應道:“魏嬸子,可是來買豬肉的?今天的五花肉特別好,拿來做紅燒肉再好不過了。”
這個女人叫魏秀花,是青陵縣裡出了名的輕浮孟浪,尖酸刻薄,張嘴不饒人,可她還偏偏喜歡招蜂引蝶,身為有夫之婦卻到處讓人家佔便宜還屢次賒賬不還。自然,林家的豬肉攤也沒有幸免,為此鄭氏更是與她吵過不下數十次。
魏秀花捂嘴笑了:“是麼,不過嬸子今天帶的錢不夠,記下來下次嬸子給你好不好?”
“嬸子沒帶夠錢,不是還有那麼大桶豆花兒嗎?”林福兒眨眨眼睛,帶著幾分天真爛漫地說道。
“這……豆花兒是嬸子準備賣來賺錢的,你個小丫頭,難道想奪人口食麼?小小年紀的,心也太狠了吧。”魏秀花挑挑眉,語氣裡帶了幾分嚇唬的意思。
林福兒操起案板上的切肉刀,然後狠狠地往案板上剁著肉,勾起嘴角冷笑道:“那嬸子賒賬,豈不是也在奪人口食嗎?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心還這麼狠?!”
“小氣鬼!都是那麼多年的街坊鄰居,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不怕大家寒心。”魏秀花故意揚起了聲調,得意洋洋地看了看四周。
林福兒一手操刀,一手翻起了賬本,懶洋洋地掃了她一眼:“嬸子也知道咱們做了這麼多年的街坊鄰居。那這麼多的賒賬,你可給過一次?”
“這……你這個死丫頭,怪不得采/花賊要捉你呢,真真骨子裡就是個又髒又臭的小賤貨!”魏秀花挺了挺胸脯,指著林福兒破口大罵了起來。話音剛落,只聽“嘩啦”一聲,一大盆又腥又臭又粘又滑的洗豬水便從魏秀花頭頂上潑了下來。
魏秀花摸著黏黏膩膩的頭髮不禁勃然大怒——“誰潑我?!”
“哎呀,你是誰啊,又髒又臭的,怎麼能在大街上燻人呢!”
林福兒忍著笑往來人看去。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臉蛋兒有些黑紅黑紅的,眼底滿是精靈之氣,微微一笑便露出一排細碎的白牙,頂著兩隻高高的羊角辮,蹬著牛皮小靴蹦蹦跳跳地走上前來,腰間的鈴鐺也隨之發出清脆的響聲。
陳二妞剛走到魏秀花幾步之內,便給燻得往退了好幾步。
“你,是你——我知道了,你們是一夥的!”冷風一吹,魏秀花一面打著噴嚏一面惡狠狠地威脅著,“我要報官,我要去告你們!我要把你們都告到大牢裡去!”
“噗嗤,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誰都瞧見那盆兒髒水是從上面掉下來的了,你怪我咯?人家才剛到,個子又沒你高,難不成你白長了一雙眼睛嗎?怎麼能隨便冤枉人呢!信不信我去衙門告你個誹謗之罪——讓你蹲一輩子的大牢!”誰敢與陳二妞比嗓門兒,那便是自尋死路。
“那……那就是你潑的我!”論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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