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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他沒有向我透露這次的來意，也許他不願秘書知情。&rdo;

炳素點點頭，下樓來到餐廳，雙手合什向客人問好。客人忙從沙發上起身，

也向主人合什致意。兩人寒暄幾句，秘書乖巧地退出去了。炳素問：&ldo;昆西治為

我帶來了什麼話？我們明天就要到中國去了。&rdo;

客人輕聲說：&ldo;我們能否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說話？&rdo;

炳素看看他。&ldo;請到我的書房吧。&rdo;

兩人上樓來到書房，炳素關好房門：&ldo;這兒很安全的，請講吧，是不是我的

行程有了變動？&rdo;

來人沒有直接回答：&ldo;炳素先生，我知道你任聯合國秘書長時，恰是類人技

術發端和成熟的時期。經你的手透過了十幾項有關類人的法律，以至有人把你稱

為&l;類人秘書長&r;。&rdo;

&ldo;對，那些法律大多是對類人進行限制，如果沒有這些法律，恐怕現在早已

是類人的世界了。不過，我不敢說自己是對的，當我步入老年後，對往事作一個

反思，我總覺得那些法律過於狹隘，不合佛教的教義。&rdo;

來人久久地看著他：&ldo;是啊，我們也同樣感覺到了這個矛盾……說正事吧，

明天就是你去2 號參觀的日子，但據剛剛得到的可靠情報，有人要在最近幾天對

2 號工廠進行一次精心策劃的破壞行動。&rdo;

&ldo;什麼行動？爆炸嗎？&rdo;

&ldo;不，是電子進攻，但具體手段和目標還不清楚。&rdo;

&ldo;是什麼人，是類人嗎？&rdo;

&ldo;不是類人，是自然人中同情類人的激進分子。&rdo;他苦笑道，&ldo;這真是一種

諷刺。到現在為止，總的說類人們還是相當順從的，倒是自然人中有不少激烈的

反對者。&rdo;

&ldo;那麼，2 號是想讓我改變行期？&rdo;

&ldo;不，我們不願給你造成任何不便。只是，為了絕對安全，2 號的高層不得

不對來訪者的名單作一些限制，你的秘書恐怕不能進入2 號了。&rdo;

炳素敏銳地說：&ldo;你是說我的秘書……&rdo;

&ldo;啊不，我們對陳於見華先生沒有任何懷疑，據我們調查，他在國內時同那

些激進組織沒有任何聯絡。但為了絕對安全，我們不得不作一些預防性的限制。&rdo;

他笑著說，&ldo;不過你不必擔心有任何不便，我將在南陽機場迎接你，代替你的秘

書照顧你的起居。這些變動是不得已而為之，務請先生諒解。&rdo;

&ldo;不必客氣，我理應尊重主人的安排。我該怎樣向我的秘書解釋？&rdo;

&ldo;我想不要提前告訴他，等明天我接上你們後，再告知他這些變動。&rdo;

&ldo;好的。&rdo;

&ldo;很抱歉給你們添了麻煩，謝謝你的寬容。我要告辭了，要趕上今天的返程

班機。&rdo;

&ldo;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們也要趕明天的班機。&rdo;

&ldo;再見。&rdo;

炳素按電鈴喚來秘書，讓他代自己送客人出門，他從窗戶裡看著客人上了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