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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亂
作者:小魚大心
有女如此天下亂(一)
第一次被甩。
我哭著明白了一個真理:鼻涕,是鹹的。
第二次被甩。
我笑著懂得了一個哲理:男人,是賤的。
第三次被甩。
我說:“我對待感情一向認真,所以,等你結婚的時候,記得在婚姻狀況欄上註明離異。”
第四次被甩。
我說:“男人就像鞋子,只是在舊貨市場裡,陪我拖沓了一段廉價的路程。如今,你這雙捂臭腳的革鞋自動下架,也算憐香惜玉照顧了我多日來不能穿高跟鞋的鬱悶情緒。”
第N次被甩。
他說:“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吧!”
我嘆息,還以為這個男人能堅持的時間長些呢,原來,也是個禁看不禁用的東西!
他不過是想和我玩玩一夜情,我便好心地提供了地點與時間。看,連包房費都省了。
他不過是在和我回家時,一不小心在黑漆漆的屋子裡抹到了一個頭骨開關,雖然燈未曾點亮,但我家苞米卻是第一時間衝了上去,熱情地啃咬著他的褲管。看,多好的一條愛犬啊。
因為要做體力活,所以我建議吃點東西,喝些紅酒,增加一些情趣。
我不過是在彼此曖昧連連、情意綿綿時,從廚房端出一盤生命鮮活的綠色蟲子放到了桌子上,以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它們那肉乎乎胖滾滾小身體,感性地半眯著鳳眼,魅惑道:“你看這些小東西,多麼肉美汁肥,吃起來,一定鮮活爽口,說不準,還能在牙齒的閉合間,聽見那小小的、嗚咽的……蟲鳴。”
我不過是在他想吐的時候,善意地斟滿紅酒,看著他滾動著喉結嚥下後,自己則悠然而性感地做到桌子上,轉動著紅酒杯,呵氣道:“這混合了我每月血祭的紅酒,喝起來,定然食味刺激、別具特色。”
發情的苞米不過是在他撲到廁所嘔吐的時候,抱住他的後腰,一頓本能地律動……
呃……關於苞米的此種行為,我不能批評它的龍陽之好、短袖之為,卻不得不糾正它的眼光問題!
哎……又一男人慘遭我手蹂躪,真是讓我……無比興奮啊!!!
原來,甩掉個男人,如此容易。
原來,做個壞女人,如此愜意。
其實,男人就像草坪,看起來綠油油地滿招人喜愛,但絕對沒有踐踏上去的腳感讓人歡愉暢快。
也許,越是禁忌的地盤,掛起了生人勿近的牌匾,更會讓人企圖踏上一腳,試驗一下沉淪的深淺。
雖然沒有人知道草坪根部所吸收的營養,到底是誰排洩的養分,但絕對不影響我偶爾踐踏的個人喜好。
擰開復古的水龍頭,藉著微弱的油燈光暈,將柔媚的手指一根根清洗乾淨,不讓那個男人的氣味留在我挑逗風情的手指間。
透過泛黃的銅鏡,看見那個曾經急切地想要和我上床的男人,夾著屁股,套上褲子,抱著衣物,在苞米的狗視眈眈中,迅速逃離了我的小屋。
在木門的關合聲夾雜著‘變態’兩詞傳來後,我笑得一臉奸計得逞,而苞米則步步沉穩地踱步到我腳邊,親暱地噌著我的小腿……
面對它時刻的發情,我一腳射出去,不但沒有踢動苞米龐大穩重的身軀,卻差點把自己撂倒。
拉開袋子,掏出一把零碎的骨頭形狗食,天女散花般遠遠地丟擲去,看著苞米撅著胖屁股費力地去各個角落一塊塊挖著美食,我心情大好。
脫了所有衣物,丟進洗衣盆裡。
赤裸著身體,對著銅鏡撫了撫極腰的嫵媚捲髮,又貼近仔細端量一下隱匿在髮絲中那一條約為四厘米長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