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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此地已經居住數載,對周圍有什麼好用的傷藥皆瞭解得一清二楚,得了他的幫助,越涼總算能鬆口氣。
東秦教他怎樣調配燒傷藥的時候,似無意般隨口問了一句,「岸上的森林都還好吧?」
越涼想了想,搖搖頭,「我不知道,當時大火已經燒到鹿神森林了,我同藏離聯手開了一個封印陣,應當能將森林保下。」
東秦沉默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原來前幾日發生的地力震動,是岸上在開法陣啊。」
他看著越涼搗藥,思索片刻,說,「我去岸上替你夫郎尋藥,當心海妖偷襲,你二人現在這個境況不是海妖的對手。」
越涼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什麼,啊了一聲,拜託道,「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我的小輩?他們應當都在藏離的森林裡,我現在回不去,有點擔心他們的安危。」
東秦頓了頓,只說了聲好,就轉身離開。
待他的足音消失在遠處,太煬才睜開眼,「阿涼,你又調皮了。」
「我只是幫他一幫,這兩人分明心存芥蒂,相互之間放不下。」越涼把藥粉裹進藤布里,小心按在傷處,繞兩圈捆緊,打了一個不緊不松的結,順手捏了捏太煬的龍耳朵。
東秦幫了他很多,藏離更多,他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經歷過什麼,但若可以創造一個機會,讓雙方把事情好好講清楚,說不定會出現轉機呢?
希望是活人才有的特權,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機會都應該試一下改變現狀,難道不是嗎?
太煬輕輕地笑了,「阿涼還是這樣,好打聽故事,好話本子。」
「你這是在變相地說我八卦麼?」越涼端來些清水,餵他喝了幾口,又拖來今早才編好的花藤墊子,吭哧吭哧把太煬搬上去,讓他躺得舒服一些。
藥力生效,太煬很快就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睛瞟向一邊。
越涼立刻讀懂了帝君的眼神,湊過去靠在他身邊,拿了收集來的枯藤開始做自己的事,一邊哄道,「睡吧,我在這裡呢。」
太煬滿意了,乖乖閉上眼睛。
他沒有同越涼說過,越涼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氣,令他一聞就覺得安心。
很久以前,在玄武族未被焚毀的大殿中,他嗅著這香淺淺地睡了一覺,醒來後看著被烽火燻黑的天空,心情竟無比平靜,阿涼就是有這樣神奇的力量。
萬年之後他們還能靠坐在一起,沒有比這更幸運的了。
與此同時,在鹿神森林的邊界,藏離踏水而立,冷靜地看著不遠處的不速之客。
上百個六翼神,皆拿著粗製的兵刃,把邊界唯一的入口圍堵得水洩不通,氣焰很是囂張。
為首的巴爾坐在石椅上,三首領格剌西亞和智師但他林分別立侍左右,看向藏離的神情皆帶著不屑。
巴爾懶洋洋開口道,「鹿神,吾不想與你結仇,將玄武族交出來,吾便不找你的事。」
藏離淡然道,「受人所託照顧,恕難從命。」
玄武族早舜蒼的帶領下撤到了森林深處,此時邊界只剩下烏髓等長老,還有留在玄武族內的那一小撮六翼神。
阿撒茲勒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抱拳將頭深深一低,「吾主,兩族相爭,勢必沒有好結果,玄武族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還請吾主三思。」
「你給吾滾開,若不歸族,便認你是叛族之徒,日後相見,六翼神定群起而攻之。」巴爾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壓抑著憤怒,「你如何選擇?」
身後有附庸擔心地喊了他一聲,阿撒茲勒一抬手,止住對方的話,依舊不逃避地同巴爾對視,片刻,轉過身,視線在自己的附庸們身上逗留一圈,開口道,「吾主巴爾做了絕對錯誤的決策,依照族規,吾可選擇脫離,不再奉他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