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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軍卒說了想乘船慢行時去採些草藥,因為我行動早得到過烈山韜的允許軍卒也未加阻攔。我一面佯裝看著岸邊的植物採著野果,一面儘量靠近那些俘虜,然後故意將採來的野果撒到縴夫腳下,最胡可以借拾野果的機會混進了他們的隊伍中。
“雷將軍,雷將軍。”我在那群俘虜中扯住面上還是半個孩子的雷拓,見他人已枯瘦,手腳被鐵鏈磨得血肉模糊不由一陣心痛。自樂魏開戰之後,雷拓就自動請纓協助其父守城,今日相見看來也同錦愁的情形相同,左不了一個國破家亡。
也許是因為被俘日久,他又還未真正成年,神色有些恍惚不定,眼睛好半天盯住我好半天竟認不清人了。
“是我呀,我是鳳梧,九爺身邊的鳳梧啊。”我激動地拉住他的手。
經我一說,他這才出我來,“鳳姑娘,是你。九爺呢?九爺可好?亂軍中都在傳九爺已經不在,魏周的狗皇帝在拿那玉璽誆騙我們。”
“不,九爺還活著,他就在烈山韜的龍船裡,只是被軟禁了。鳳梧此來就是聽說烈山韜有意收各位將軍為己用,所以希望將軍能保重有用之身,莫做無謂犧牲。”我說著把懷裡備好的食物塞進他手裡。
誰想他雙手一攥,任由東西散了一地,怒道:“我與魏周有殺父亡國之仇,怎麼能任其驅役?忍辱偷生?”
“鳳梧記得在琅嬛書院中,曾聽諸位皇子世家公子們大談大丈夫金戈鐵馬豪氣干雲如何如何,難道大丈夫便只能天縱英武,不能忍辱含垢?鳳梧以為所謂大丈夫只有能屈能伸,方能頂天立地?”
“我父死後雷拓便已報誓死的決心,姑娘不必說了。”
“死有何難?忍得一時皮肉之痛,得個永世痛快,可只有活下去才能以圖後事,才能報家仇雪國恥,其中孰輕孰重?何為丈夫,何為懦夫還請將軍三思?”我說著把散落的食物重又撿起來塞進了他手裡,這次他倒沒有拒絕,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才要再勸他驅趕他們拉縴的軍卒就發現了我,疾步呵斥著向這裡來了,我無奈地要走,可看見他血肉模糊的手腳鼻子就忍不住泛酸,矮下身子把手中的手絹系在了他的腳腕處,希望能為他減輕些許皮肉之苦。
我係著抬頭看他著道:“只有留住有用之身,日後將軍一腔熱血方能有用武之地啊。”他看著我眼中竟閃起了淚光,最後將頭一瞥不忍在看我,我也被過來的軍卒扯出了俘虜隊伍,甩到了岸邊。
第十九章 誘降雷拓
果然如烈山諾說的,一日後,烈山韜親自審問了這些俘虜,而我也毫不意外地再次被他召去聽審。
再見烈山韜時發現他氣色大不如前,臉色中泛著灰白,以手支頭斜靠在龍椅上假寐。看來船上傳他自上船後就暈船暈得厲害,幾日都水米都不怎麼沾牙半點不假。
我站在他寶座旁邊,斜眼看著他那副囂張大不如前的模樣心裡忍不住暗笑,正在幸災樂禍就聽見他,眼也未睜地低聲沉吟道:“你又在笑了?”
“奴婢沒笑。”我雖然恨他,但又時也不得不佩服他。他那雙眼睛有時候不論睜與不睜都能看透我的心裡,常讓人不經意時為之一怔。
“你最好記得不要讓朕看見你笑。”他仍是閉著眼但把身子移向了我,招手示意我看近他,我無奈走到他龍椅旁。
他側著頭像小狗一樣在我身前嗅著,“你身上什麼味道?”
這傢伙不是餓得出現幻覺了吧?我身無長物哪有什麼味道?“陛下,如果要用膳奴婢現在便下去轉告給韋大人。”韋大人是他的衛隊長,長隨侍在左右,平常當半個內侍用。
“誰和你說朕餓了?”他說著長臂一伸把我攬到了近前,幸好隔著椅子不然我的下巴非磕到他的頭不可。
他拉近我,鼻子還是細細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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