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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山賀一愣。
“你得知道我首先是個教育家,我人生的最高追求就是四個字,‘教書育人’,在學生們沒有畢業的時候我就是他們的監護人。我怎麼能允許學生們跟一群黑幫混跡,被社會汙染而墮落呢?”昂熱說,“你認為這次來我是跟你談判什麼的?”
“談判什麼?”犬山賀明知道對面那個老傢伙在唬爛,但是思路仍舊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
“就像自己的學生被社會上的小混混帶走,家長鬧到學校裡來了,說學校如果解決不了問題就要自己動用社會關係來清掃街面上的混混。那我作為校長,能不出面麼?”昂熱拍拍桌子,“你不要讓我難做好不好?別的都能談,我這次來,就是要人的!三個人我帶走,我管你蛇歧八家獨立不獨立!”
犬山賀愕然,一瞬間和室內的氣氛就有些變,剛才還是兩個權謀家在談劃地盤的事兒,忽然間局面就變成老師上門要人……雖然聽起來確實也和事實不差,但總覺得自己被耍了……跟昂熱說了這麼多……該死!昂熱其實一直在套他的話!他已經把蛇歧八家的內情都說得七七八八了!犬山賀的手按在桌上,身體緩緩退後:“校長,要逼到魚死網破的地步麼?”
“這世上本沒有魚也沒有網,你為什麼會跟我說‘魚死網破’呢?”昂熱小口小口地飲著清酒,“阿賀,那麼多年來,你始終覺得生活在我給你設下的網裡麼?所以你這條魚,不惜一切也要鑽透這張網逃出去。”
“校長,這是最後的忠告!”犬山賀的聲音高亢嘶啞,鬚髮皆張,如金剛怒目,“今天的蛇歧八家和半個世紀之前的蛇歧八家已經不同了!我們……背後沒有退路!”
“唉,年輕人啊!”昂熱嘟囔。犬山賀一愣。
“我是說你,”昂熱遙指犬山賀,“年輕人就是這樣,太把自己當回事,說我已經長大了,已經懂事了,今天的我和過去的我已經完全不同了,學抽菸學聽重金屬開始評價拉麵的口味,總之就是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比真正的大人更滄桑,認為世界很骯髒。”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或嫵媚或清麗的女孩們,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喜歡說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樣**的話,卻從來沒有真正思考所謂‘退路’的含義,因為好久沒有被爸爸打屁股了,就在心裡發狠說要是那個男人再打我的屁股我就狠狠地打回去……”
他滔滔不絕地往下說。每一句話出口,犬山賀臉上就增添一份猙獰,暴怒的紋路跳動著,瞳孔泛出汽燈般的金色!
“明明沒被朋友背叛過卻說朋友是虛假的,明明沒受過大人社會的壓力卻堅持以睥睨的眼神來看父母,明明不懂宗教卻說神是虛偽的黑暗才是永恆的真理……”昂熱的語速快到連自己都不能呼吸,彷彿琵琶手暴烈地掃弦,大珠小珠落玉盤……不,是成千上萬鋼鐵的珠子落在玉盤中把玉盤打得粉碎!
他從來都是優雅的人,但此刻他居高臨下,對待犬山賀如同對待不成器的學生,無情地指責他的一切弱點,貶低他嘲諷他,不吝以每個字來刺痛其內心!
少女們都變了臉色。從她們被犬山組選中,犬山賀就成為她們的乾爹她們的主宰,她們深知這位乾爹的脾氣。出現在別人面前的時候犬山賀彷彿跟她們有著什麼苟且的關係,但是私下他是一位刻薄的嚴師,威嚴的大家長。在如今的日本男女已經平等,女孩子參加暴力團就像男孩一樣圖的是自由,可是在犬山賀統治下的犬山組,如同一個古老的家族,“女兒”的懶惰、不敬、妒忌、肆意妄為都會招來怒叱,那時候慈和的犬山賀臉上會浮現出火山爆發般的猙獰表情,令這些在粉絲團面前如同女神般的女孩們戰慄不敢言,說錯一句話犬山賀大概就會撕碎她們。
誰敢這樣對犬山賀說話?
“阿賀!”昂熱忽然停頓。
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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