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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淵搖了搖頭,自己想要做的事, 路途遙遠。
他不再跟兩位夫子辯論這個問題,只想著在教書講課的時候, 或許可以隱晦的夾帶一點私活, 從娃娃開始改變他們的一些觀念。
實際上, 女子有成就的自古以來就有很多。不管是詩文上、軍事上還是政治上, 都有成就突出的女性。男人們總說母雞司晨,國將不國。可武則天登基為帝, 國家不也繁榮昌盛?
話題陷入死結,過了片刻,一個夫子才開口說道:「哎呀, 其實謝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嘛。若是家裡有條件的,確實也應該讓女子念書的。懂禮知禮的女子, 至少在教導養育孩子方面, 確實比較優秀。」
不認字兒卻教出有出息孩子的人當然也有, 他們確實不識字兒, 但是他們懂生活。是生活教了他們種種道理, 他們心存善念, 卻又保持警惕, 所以在教育孩子的孩子,才能用自己的經歷去循循善誘。
謝辭淵思緒飄遠了,直到學生們都來了, 夫子出去授課,謝辭淵還在想著今日講什麼。
這些孩子還小,講臺深奧的東西,他們理解不了,也用不上。
謝辭淵也知道,他們是希望自己能夠講一講接下來府試的考題形式,謝辭淵想了想,也決定先這麼講吧。
所以謝辭淵在村學的第一節 課,很是循規蹈矩,但講解的卻也很有趣味性。半個時辰講完之後,又留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給一些同學提問題。
這一天下學之後,不少孩子回到家裡,在吃飯的時候,都將這個事兒當成一件新鮮事兒說給爹媽爺奶聽。
「謝先生果然很厲害呢,他今日來講課了,講的很有趣。平時我上課很容易走神,夫子講的內容我聽的昏昏欲睡,今天卻聽得十分感興趣。」
「你上課睡覺!家裡花銀子供你去上學,你卻去睡覺?」
孩子一把捂住嘴,說漏了。
大部分孩子回家之後,都在誇謝先生課講的有趣。
謝春山在回去之後,謝進農也問了他這個事兒。
謝春山平時跟謝辭淵學的也挺多,所以在聽到村長的問話,他還有點兒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他這也不是第一次上謝先生的課了。
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謝先生知識淵博,所以書裡面許多枯燥的東西都能被他講的很有趣味性。我很喜歡聽謝先生講課,想來其他人也是如此吧。」
「這樣就好。」謝進農想了想,又說道:「既然這樣,那你說我是不是能夠去找村學的兩位夫子談談心?謝先生教學方法好,也讓他們去聽一聽?學生們學知識,他們去學一學謝先生教書的法子?」
謝春山眼睛一亮,拍手說道:「爺爺你太聰明瞭!確實該讓夫子們去學學。」
「是啊,謝先生得皇上器重,定是不可能在楊河村留太久的。甚至不需要多久,他或許就要回京了,若是兩位夫子能夠學到謝先生的教書手段,這也是一件幸事。」
最近春耕比較忙碌,但謝進農是個行動派。此前因為他的不作為,已經被謝先生批評責罵了一次,在那以後他便成了個切切實實的行動派,想到什麼對村子有利的事情,便會抓緊去落實。
所以這個事兒,謝進農第二天一早就去村學找了兩位夫子了。
兩位夫子一聽,確實可以啊。
只是昨兒跟謝辭淵聊天,二人回去躺在床上也在想謝辭淵說的話。他們覺得,謝辭淵的思想不對,跟他們大部分人都有差距,所以今兒個心裡對謝辭淵還有些意見。
兩人都有些猶豫。
謝進農問道:「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倒也不是。」
二人便將謝辭淵昨日說的話跟村長說了一遍。村長聽後滿臉不在乎,擺擺